程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久病缠身,太子早亡,这么多年也没有新的皇子出生,程烨虽说不情愿,在一众大臣的上疏下也不得不考虑太子的人选,他不甘心,不愿意大权旁落,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与其到时候被人稀里糊涂造了反,让程炜捡了便宜,还不如自己选一个继承人,他虽然不甚喜欢自己的这个亲弟弟,可是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毕竟程烧才是他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只能这样,别无选择。
“程烧做太子了。”宿雨给程炜倒了一杯茶。
“意料之中。”
“你离皇位又远了一步。”
“不急,还早着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这么有信心?”
程炜喝了一杯茶,问道“怎么样,他还能活多久?”
“拒太医的情报,不过半年了。”
“还能更快些吗?”
“自然是能,不过他死的太早,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这是什么意思?”
“太医院还有一个消息。”
“什么?”
“有一个后妃怀孕了。”
“谁?”
“不重要,一个品级不高的妃嫔。”
“就算是这样,不是更应该早些杀了他吗?”
“当然不是,虽说这个孩子未知男女,不过就算是女的,我也有办法给他换成皇子。”
“这难道不是给他送太子吗?”
“正是要送个太子给他,不光是送太子,还送皇帝。对付一个小孩难道不比对付程烧容易多了吗?”
“这么说来也很有道理,你果然聪明。”
“王爷过奖。”
“我听说了你跟我那王妃讨论过《过秦论》。”
“王爷消息真快,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没有你快,我的王妃都被你杀了,取而代之。”
“王爷过奖了,杀王妃的是您,不是我。”
“是啊,我动的手,我连指责你都没资格。不过,我今天不是跟你说谁对谁错的,我也想来跟你聊一聊过秦论。”
“什么意思?”
“你可知过秦论还有下篇?”
“愿闻其详。”
“秦兼诸侯山东三十余郡,脩津关,据险塞,缮甲兵而守之。
然陈涉率散乱之众数百,奋臂大呼,不用弓戟之兵,鉏耰白梃,望屋而食,横行天下。
秦人阻险不守,关梁不闭,长戟不刺,强弩不射。
楚师深入,战于鸿门,曾无藩篱之难。
于是山东诸侯并起,豪俊相立。
秦使章邯将而东征,章邯因其三军之众,要市于外,以谋其上。
群臣之不相信,可见于此矣。
子婴立,遂不悟。
借使子婴有庸主之材而仅得中佐,山东虽乱,三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庙之祀宜未绝也。
秦地被山带河以为固,四塞之国也。
自缪公以来至于秦王二十余君,常为诸侯雄。
此岂世贤哉?其势居然也
且天下尝同心并力攻秦矣,然困于险阻而不能进者,岂勇力智慧不足哉?形不利、势不便也
秦虽小邑,伐并大城,得阨塞而守之。
诸侯起于匹夫,以利会,非有素王之行也。
其交未亲,其民未附,名曰亡秦,其实利之也。
彼见秦阻之难犯,必退师。
案土息民以待其弊,收弱扶罢以令大国之君,不患不得意于海内。
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而身为禽者,救败非也。
秦王足己而不问,遂过而不变。
二世受之,因而不改,暴虐以重祸。
子婴孤立无亲,危弱无辅。
三主之惑,终身不悟,亡不亦宜乎?当此时也,也非无深谋远虑知化之士也,然所以不敢尽忠指过者,秦俗多忌讳之禁也,——忠言未卒于口而身糜没矣
故使天下之士倾耳而听,重足而立,阖口而不言。
是以三主失道,而忠臣不谏,智士不谋也。
天下已乱,奸不上闻,岂不悲哉!先王知壅蔽之伤国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
其强也,禁暴诛乱而天下服;其弱也,王霸征而诸侯从;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
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内叛矣。
故周王序得其道,千余载不绝;秦本末并失,故不能长。
由是观之,安危之统相去远矣。
鄙谚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
”是以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之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一句,我很喜欢。可是我不想做秦始皇,我不希望大周葬送在我的手里。”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暗中联络大臣,等时机到了,就可以动手了。”
“有人选吗?”
“有,不过还得问你。毕竟你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和暗中的关系。”
“这倒没什么难的,我列一份名单就是,不过有一个人,你一定要拉拢。”
“谁?”
“叶宁远。”
“他?他会帮我们吗?你就不怕他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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