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群已散,醉仙居中只剩自己与小厮两人,皇甫奇顿时有些慌,眼睛忍不住向着秦知儒的腰间瞟去。
毕竟那块青色的板砖着实令他记忆犹新。
“秦知儒你要作甚!光天化日之下还要行凶不成?!”
秦知儒看着皇甫奇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只是这一笑,令皇甫奇心里更毛了,向后退了两步,道:
“莫要以为你是寇相公的弟子,便可以随意行凶!寇相公也是要讲道理的!
不要以为我在胡搅蛮缠,这万贯琉璃瓶是真的!汝等打碎琉璃瓶也是真的!”
秦哲闻言顿时哀嚎一声,冲上来就要跟他拼命。
还好张万贯力气大,伸出手便将他扯了回来,再加上张家财,两人废了老大力气才将张牙舞爪的秦哲按住。
秦知儒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一下,便淡淡说道:
“琉璃瓶自然是真的,想来皇甫大官人还不会用一个假的琉璃瓶来欺辱寇相公关门弟子。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秦某人认栽,想要如何,说出来便是。”
皇甫奇见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便不再紧张。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锦衣的褶皱,又捋了捋头发,朗声说道:
“既然秦小兄弟如此爽快,那我皇甫奇便有一说一。
这曲颈琉璃瓶漂洋过海万里而来,期间商船或遇风暴或遇海盗,颠簸之时,极易发生破碎。
普通琉璃瓶尚且百不存一,更不用说这等稀有的双耳曲颈琉璃瓶。”
说到这里,皇甫奇停了下来,看了看秦知儒。
秦知儒则是伸手,示意他接着说。
琉璃瓶易破碎是不假,可是还没到皇甫奇说的这个地步。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物以稀为贵罢了,这些海商巴不得将琉璃瓶的价格炒高,这便是北宋版的“饥饿营销”。
“这双耳曲颈琉璃瓶市价五万贯,看在秦兄弟如此爽快的份儿上,四万贯卖与你了,如何?”
皇甫奇说着说着,眼睛便瞟向了缩在人群中的苏木,顿时脸上淫笑起来:
“当然,若是将这小丫头交于我皇甫奇做小妾,那诸事便就此作罢。
四万贯赎个清倌人,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苏木的泪珠已经在眼睛中开始打转了。
还好张枝丫将她揽到怀中,紧紧抱着她。
闻讯而来的三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当他听到皇甫奇话语的时候,跟秦哲的反应差不多,当场腿一软,便要昏倒过去。
顿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秦知儒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皇甫奇抱拳道:
“四万贯不是个小数字,还请皇甫大官人宽限几日。”
皇甫奇看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是自然,七日之后,还是在醉仙居中,我自然会来取。
只是希望到时秦小兄弟莫要爽约,更不要想离开雷州,毕竟寇相公首徒,弟子抛下先生走,于礼不合呀!”
秦知儒点点头,说道:
“多谢皇甫大官人提醒了,知儒自来喜好按规矩办事。”
见秦知儒这幅不喜不悲的模样,皇甫奇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有些不高兴。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着实不爽利。
临走之时,皇甫奇看着梨花带雨的苏木,忍不住说道:爱ai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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