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不想再继续承受这份尴尬,千南彻很是识趣地道:“少将军既是已经处理好,那本王便先行回去了。”

“恭送王爷。”郗未若只是微微欠了下身,没半点要送的意思。

千南彻临走时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真是枉费他来这一趟,竟是无功而返。你到之时,人家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脚跟儿还没站稳就要回去,这视察,好不滑稽。千南彻心下憋闷,尤其是当想起来那个女人时。

“未若,这承王,貌似别有用心啊。”叶斯年道,他替换了刚才千南彻在场时他所用的称呼,像平时一样和她聊了起来。

“竖子之辈,难成气候。”郗未若终是给出这么几个字。

她说的本就是实话,一个男人,总想着靠攀附上什么来为自己助力,平生算计的也都是小女人的心机。

想起上一世他那些虚情假意,郗未若不禁冷笑,骗情滥情的人,即使后来得势,也是长久不得。

上一世他帝业终止的节点,便是她死后,那个人替她的寻仇的时候,一想到那人,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别再提他了。”郗未若对叶斯年道。

“行,不提他也行。”叶斯年虽是也不喜这承王,但她觉得未若的敌意总归是于他大些,他也不去深究什么了,反正那千南彻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叶斯年支着下巴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说,将军大人,您这兵书研读得怎么样了?还有字,练得如何了?”

这两句话一出,郗未若终是不淡定了,丫的这和谈千南彻让她一样心情不好啊,提到这个硬伤,她突然就不想叶斯年回来这么早了……

紧接着,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少将军,少将军,这要是被人传扬出去那还得了,人家说堂堂一国将军,平国公府的千金居然将兵法军书习成如此,且字迹是这样地不堪,您看看您都成什么样了,将军,属下这可是肺腑之言啊,您不能只管武不顾文啊,这样的话您还怎么收军心,服民众……”

叶斯年成功地开启了唐僧模式,然后跟在郗未若后边絮絮叨叨,什么我是为你好啊云云,一脸的老妈子相。

“衷心!衷心!”郗未若此刻的表情,也就和生无可恋没什么区别了。让不让人活了还,从营帐里墨迹到营帐外,她都走了一路了还跟。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一脸的忍不了,一个苦口婆心地劝,倒有一种长辈在教导顽劣的晚辈的既视感。

“在哪小姐,来了来了。”衷心可是被吓得不轻,小姐叫她这几声,就和要杀人一样。可一看到叶斯年,她顿时就觉得这实属不怪了。

“备马,赶紧给我备马!”郗未若一刻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如果再听叶斯年这老哥说一会儿,她怕是要疯。

“是,小姐。”衷心忍着笑应下,便去备马了。

“叶统领啊,我觉得押解秦月兵俘进都面圣这件事,一刻都不能耽搁。”郗未若赔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搪塞他,想利用这个来脱身。

“啊,少将军路上千万不能松懈,要时刻提高警惕性……”叶斯年又继续把话题的点转到了回都这件事上。

“叶斯年,你还有完没完?”郗未若真是忍着一巴掌糊在他脸上的冲动。

“哈哈哈成,但是路上其切记多加防备。”这一句叮嘱叶斯年是比较认真的,因为这押送的,毕竟是秦月的兵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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