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林铮铭以午休为由,把不速之客全部驱逐出境,星晓和他送三人出门。临走时张博轩提出要与星晓单独聊聊,此时星晓站在门外,林铮铭双手撑着门框立于星晓身后,冷淡道:“有话就在这说。”

看着林铮铭明显护卫的姿势,张博轩只好斟酌的说:“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韩艳艳了,她以后不会再胡说了。我…你…”

星晓也正色道:“上次我就说了,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再为它烦恼,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了,那开学见了。”张博轩有些垂头丧气。

就在三人要进电梯时,星晓大声道:“等一下!我高中和大学都不会恋爱,你也不要特意为我做什么,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我说完了,再见。”

目送他们离开,星晓转身要进屋,这时林铮铭就势放下一条胳膊,松松的搭在星晓肩上,微微用力把她带了进来。

星晓对于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很不适应,身体僵了一下,但好在林铮铭很快拿下她肩膀上的胳膊,刚刚仿佛只是把她当了一下拐杖。

进来后,林铮铭指了指沙发示意星晓坐下:“说说吧,那张博轩怎么回事。”于是星晓把程张二人为什么打架,自己是怎么解决以及她自己听说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重复了一遍。

本来星晓觉得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完全没有讨论的必要了,谁知林铮铭却不肯放过她,“你知不知道校内斗殴可大可小,虽然你不是参与者,但事情是因你而起。这件事说清楚了本来你是受害者,可现在他俩围着你转,倒坐实了争风吃醋的说法。”

星晓虽然内心已经过了逆反的年龄了,可她从骨子里就不爱被人数落,尤其还是这么义正言辞的批评。

星晓心中不耐,脸色也不太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本来跟我就没关系,老师叫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他们爱怎么想我哪控制的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忽然发神经啊!而且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我自己已经解决了。”

“这次是没事,可下次呢,这次你可以自己解决,下次有解决不了的事怎么办?”林铮铭不肯放过她。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去阻止他们打架!”星晓有点抓狂。

“你做错了三件事:第一,这件事不应该由你出面处理,应该交给学校,你说清跟你无关就好。第二,事情发生后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当时可以直接帮你解决掉那两个麻烦,可是现在却不好开口。第三,你没有坚定坚决的拒绝他们所有的往来,现在才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星晓不明白一个高中生打架事件怎么还总结出了她的三宗罪?合着还赖她勾引男人了?当下更加不耐烦道:“我怎么才叫坚定拒绝?总不能一人打一顿吧!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自己可以解决,不用你插手!”

听她说完,林铮铭冷哼一声,“你现在刚多大,爸爸和阿姨平时工作忙,我也不希望他们再为家里的事操劳,那我不管你谁管?”

“谁都不用管!我不会给他们添麻烦!以后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星晓听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就火冒三丈,仿佛她就是家里的祸患一样,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要被他这样诋毁?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林铮铭看着她跑走默默叹了口气。

争执过后,二人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冷战期。好在他俩表面掩饰极好,除了互不理睬之外,倒也没其他异常。

但家里气氛不对,总是感觉压抑,而林铮铭过了初五就离开了家,这次告别和以往有些不同,没有了依依不舍,没有了谆谆嘱托,也没有了互道的那句“好好学习”和“一路顺风”。

星晓本就是冲动性格,憋不住话藏不住事,这一周多的冷战把她折磨的内分泌失调,吃不下睡不香干什么都提不起劲。这样焦灼的状态实在磨人,有心和好吧拉不下脸面,星晓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有人要喜欢她又关她什么事呢?那黑面神哥哥用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平时管东管西她也就忍了,吃饭穿衣要管,坐姿走路要管,连她在厕所时间长了都要管,就因为一句为她好,她忍的都快成神龟了!可这次她真是忍无可忍,林铮铭的指控就像屎盆子劈头盖脸的浇在她身上,她既愤怒又委屈。

在黑面神哥哥走后,星晓又浑浑噩噩挨了一个礼拜也开学了。

开学后的生活虽然转移了一部分注意力,可星晓仍然郁郁寡欢,她本来话就不多,这下除了陈姎偶尔还跟她讨论讨论学习之外,她几乎就成了哑巴。无能为力之下,她也只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学习上,以便可以短暂忘掉这件让她摧肺剖肝的烦心事,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之大已经超过了预期,即使期中考试她终于超过于坤考了年级第一都没让她有片刻欢愉。她有心向林哥哥服软道歉可拿着手机又不知如何开口,这样用着某人的东西还跟某人置气,让星晓的内心极为不安。

在星晓整颗心都动荡不安的时候,期末考试即将到来,而在考试前一天,发生了一件让整个学校都动荡不安的事。

这是一个周三,星晓气喘吁吁跑进班时,已经打完上课铃五分钟了,她喊了报告发现班里并没有老师,于是自顾自进教室坐好。这节应该是物理课,教他们的是年级主任一个姓郝的老太太,等了半天还没来,倒是班主任和其余几个科任老师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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