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那天在客房里,贺君欢和谢如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他们两个聊到了天擦黑。谢如琢一出屋门,便直接回了谢家,而贺君欢则被前来复命的云寂带走了。
两人来到了城东一间废弃的荒屋里。
“小姐,就在那里面了。”云寂推开门,将贺君欢请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腐朽的柴木味道迎面扑了过来,呛得贺君欢不仅一阵轻咳。
“小姐。”云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来,呈给贺君欢,“这里面是沉香,可去腐味,提神醒脑。”
贺君欢微微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味道虽清雅,但味道太淡,不过倒是真的提神醒脑的,是沉香中的下品,这么一小块也就不过十两银子。
“多谢了。”
云寂点了点头,原是想说出来的,但想到云初的嘱托,又把嘴边的那些话咽了回去,“小姐,咱们先进去吧。”
“嗯。”贺君欢点一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布麻袋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一直在不停地蠕动,还不时发出“呜呜”的求助声。
贺君欢给了云寂一个眼神,让他上去把人放出来。
被放出来的人,有些惊慌,他缓了缓眼睛,才看到贺君欢,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贺君欢用绢布擦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然后让云寂把那人嘴里塞的布抽了出来。
“说吧,你是什么人?”贺君欢清冷开口。
那人冷哼一声,并不准备回话。
贺君欢也不恼,轻笑了一声,说道:“你知道,这间屋子离那里最近吗?”
“城东乱葬岗。不管你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得到,也就是我想怎么折磨你都可以,而你最好可以撑得住,否则,你便不可能见到明日的阳光了。”
贺君欢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个,是五石散,寻常人用上一指甲盖便会欲仙欲死。你说,我若将这一瓶都用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样呢?”说着,朝云寂招了招手,“云寂,好好伺候这位孙公子。”
见着云寂一步步走进,那位“孙公子”终于表现出了害怕,不停地往后躲。他原本就是去孙府打秋风,正巧听到孙滨伯父在为某些事困恼不已,为了多拿些钱,便将自己从旁出听来的方子告诉了他,今日他原本是要回乡下,没想到刚一出门便听被人打晕了,他原先一直害怕是自己的那些个债主,发现不是这才放下心来。可没想到,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这般狠毒,那五石散,他曾听说过,自己村子里的那家钱员外就是因为染上了五石散,家财散尽,最后吸食过量整个人都疯了,整日疯疯癫癫的,后来淹死在了村口的那条河里。
“不,不要,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孙公子尖叫着说。
贺君欢隐在暗处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说道:“这样才乖。”
她走过去,问着他:“叫什么?”
“孙炳权。”
“哪里人?”
“附灵县人,和工部尚书孙滨是同族,他是我的堂伯。”孙炳权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回答着贺君欢的问题。
“你这次来,是来做什么的?”
“我,我被债主追,没办法了,来找我堂伯要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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