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几人被反捆了手,坐在车里晃晃悠悠,一会儿荡过来,一会儿晃过去。在这种被晃得几欲作呕的时候如是突然怀恋起一个时辰前,自己斜躺在车榻上,舒舒服服打瞌睡的样子。两相对比,马夫大哥驾车的技术显得格外炉火纯青。

马车又颠簸了一下,正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云苓呻吟了一声。如是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好。

坐在一旁监视他们的小喽啰似乎也被晃得受不了了,掀开车帘朝驾车的另一人骂到:“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赶马车,你就不能稳着点吗?老子都要被你整吐了。”

充当临时车夫的那人自然也不甘示弱,道:“你若是会赶车那你就来啊,别只会动嘴皮子。”

两人正剑拔弩张之时,如是弱弱的开口道:“其实你们可以让这位大哥来的,他原先就是赶马车的。”

谁料被那两人一口回绝:“不行,他来赶车,你们要是跑了咋办?”

如是又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的手都被绑住了,如何能避开你们逃跑,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同他一齐坐在前室,你可以监督他。”

天地良心,自己这次真没动什么歪心思,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临时车夫的驾车技术了。

监视他们的那人神色有些松动,他探出头去,与驾车那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回头给神色萎靡的车夫大哥松了绑,原先驾车那人将缰绳递了过去,拿着把刀抵在车夫大哥腰间。恶狠狠的对他说道:“你若是敢有什么小心思,我这刀剑可没长眼睛。”

大哥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三人被押解着往前走,如是表面上装的十分顺从,实则正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两座树木繁茂的山巍然耸立,中间留存着一道狭小的缝隙,被树枝遮蔽着,不细看还看不出来。

马车已被人牵去了别处。

这些贼人都排成排,牵着一根麻绳,从这狭小的缝隙中走过,如是三人也被勒令从此处通过。

一行人不过走几十步,豁然开朗。这通道的尽头是一潭方圆数十丈的湖,湖水碧绿,深不见底。而湖的尽头,则竖着一块牌匾似的东西。隔得远,字迹又有些模糊,如是盯着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清楚。

为首的那男子说道:“都跟紧着点儿,若是掉入这湖水中,可无人来救。”

说着便率先踏入湖水中,原以为他会往下沉,谁料他竟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

其他人也牵着麻绳走过,如是有些忐忑地踏入湖中,下面竟是石头块堆积出的一条小路。这水不过刚没过鞋面,石头上的苔藓让人误以为是同样碧绿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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