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觉得阿梧今日有些反常,昨日出去了一整天,六长老来找人时都没找到。

夜里抱了一堆东西回来,面带春色,实在是高兴的紧。

今日又起得很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剑在院子里耍了许久。完事后又抱着剑笑得痴痴的。

“你说,小姐会不会被刺激到了,我看她今日实在不正常。”依岚也看出来了,蹲在游廊扶手上看着站在一旁的忍冬,没忍住开口问道。

忍冬摇了摇头,她也觉得不正常,“莫非,动了心的女子都这般?”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女的,再说我也没有动过心。”

依岚嗤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剑,“我看小姐手上那把剑挺好,是把好剑啊。”

“有些像六长老书里的花醉。”忍冬仔细想了想,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花醉?那不是落宸阁才有的东西吗?”

依岚隐隐约约知道些,却大多道听途说,“哎,说起落宸阁,那可真是让我向往的,三千剑客,又以顾少主最为出彩。”

看着依岚啧啧称叹的样子,忍冬心里有了些许思量,却没说出来。

阿梧收了剑,进屋拾掇后走了出来,看着站在游廊上闲聊的两人。

依岚看到她后,忙从扶手上跳了下来。

两人转过身看着她,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我出去一下,去找找阿悦。”阿梧手里抱着两壶酒,笑得很是开心。

依岚忙帮她去准备马匹,忍冬又进屋给她找了一件披风,“入秋了,天气转凉了,小姐身有旧疾,还是注意些。”

“谢谢。”阿梧看着忍冬为她操劳,由衷的感谢道。

“小姐客气了。”忍冬笑了笑,替她披上后,仔细的将两根锦带打了结。

忍冬送着阿梧出门,看着她上了马扬长而去,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忍冬,沅芷去做什么?”

依子戚从外面回来,看到了张望的忍冬,顺着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阿梧打马而去的身影。

“回六长老,小姐带了两壶酒,说要去去看姜小姐。”

忍冬见来人是依子戚,忙福服了身子回话,“昨日小姐是夜里回来的,那时六长老已经睡下,忍冬才没有去叨扰。”

依子戚依然带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脸上的情绪不可瞥见。

却见他一直看了许久,直到阿梧的身影消失。

“你也感觉出来不对了是吧。”

忍冬眉头一蹙,低着头没说话。

初秋的风带了些凉意,依子戚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你我都知道,这里实在不适合她。与其将她困在广陵城里,不如让她走。”

忍冬顿时觉得清明了,她感觉出来哪里不对了。

似乎从开秋宴回来那一天开始,阿梧整个人就不对了。似乎是那位公子来了之后,又似乎还要早些。

“她到底还是对依家有所戒备。”依子戚看了看依家的大门,抬脚进了门。

忍冬跟在身后,没有说话。

“她大概是今晚离开,城门守卫是郭嘉义的人,你去帮她打点一下。”

依子戚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暗中保护她的也撤去吧,以后的路,留给她自己走。”

“是。”忍冬应下了,总觉得六长老有些难受,只是他的话语里又生冷,听不出来什么。

阿梧在忠义侯府门前下了马,小厮进去通传后,姜仲悦提着裙子跑了出来。

“阿梧,你竟然也来了。”姜仲悦笑得灿烂,见她手里提着两壶酒,也没客气就接了过去。

“也?谁也来了?”阿梧跟着她进了府里,帮她拿了一壶酒。

“阿姝啊,右相和右相夫人一起来的,阿姝也跟着过来了,眼下在就在我院子里呢。

阿梧心想巧了,这下倒是方便了。

两人到了院子里后,苏姝正张望着,见到两人后,笑着上前,“今天真是巧了。”

姜仲悦让两人在屋里坐下了,又让人上了茶水点心。

阿梧见两人面前还放了些琴谱一类的书籍,来了兴致。

“怎么?阿玥让你教她抚琴?”阿梧看着琴谱,其中就有些长恨月琴谱的临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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