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镇以南30里,200多名伪军正沿着公路缓慢的前行,他们的队列十分松散,队伍中的伪军也表现的十分懒散,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他们或拎或扛着步枪,明晃晃的刺刀上,倒挂着被捆住了双爪的鸡,一些人的身上和手上还拿着粮食和腊肉。几只被树枝抽的不停哼叫的小猪仔,也赫然出现在队列中,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刚刚“缴获”来的战利品。

在队伍的前端,几名军官懒洋洋的骑在马上,一个肩膀上挂着中校军衔的伪军军官,抬头看了看天上昏黄的太阳说道:“这太君是不是吃错药了,天天让咱们兄弟出来找八路,这一连好几天了,我连八路的影子都没看见,可这屁股都快磨平了。”

与他并行的伪军上校也伸手紧了紧大衣的衣领,说道:“行了,你就别抱怨了,咱们既然穿了这身皮,那就得听人家的,日本人让找八路,咱就找八路,弟兄们也可以趁机捞点油水不是?”

中校回头看了一眼那几只猪仔,立刻笑道:“团座高明,天天呆在日本人眼皮子低下,我这浑身都不自在,还是出来舒服啊,还能发笔小财。”

“你小子抢东西归抢东西,记得把招子放亮点,被真他娘的碰上了八路。”

“我的团座大人,您就放心吧,就咱这点人手,打着日本人的招牌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要是遇见八路,那肯定是脚底抹油啊。”中校讪笑着说道。

“你知道就好,咱们虽然是靠着日本人才有的今天,兄弟们如今都是吃公粮的华北治安军,你我也是堂堂的国军军官,但你记住,不用真给日本人卖命,告诉弟兄们,以后再抢东西的时候,下手也轻点,别闹出人命,千万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上校一脸严肃的嘱咐道。

“大哥,你就放心吧!弟兄们心里都有数,这些日子连续奔波您也辛苦了,等今儿个回去,我请您喝酒,听说春花楼又来了几个不错的姐儿,那脸蛋、那腰条……”说着,中校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上校一听,也是一脸淫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几天不见我还真想小桃红那个妖精了,她的功夫可……。”

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紧接着天空中传来尖锐的呼啸,一阵炮弹落下,砸在二人身后的伪军队伍中。顿时有十几名伪军被炸上了天。残肢断臂四处乱飞,浓稠的血雨将路面染红了一大片。

“有埋伏,都给我卧倒,卧倒!”突遇袭击,伪军中校的反应不慢,立刻回头大喊。

不过,一阵密集的枪声又再次传来,外侧的伪军登时被扫到一大片。

“他奶奶的,起码有10挺机枪!”骑在马上的伪军上校经验丰富,通过枪声就判断出敌人机枪的数量,刚才是炮轰,现在又是这么多机枪一起开火,上校知道,在如此凶猛火力的打击下,他的这点人肯定都要交代在这里了,想到这,他便挥动马鞭,狠狠的抽了下马匹,扔下自己的队伍,急速向前奔去。和他说话的那名伪军中校,也随即反应过来,驱马紧紧跟随。

两匹马刚跑出200来米,道路俩边的光秃秃的野地中,突然钻出7、8个穿着灰色军装的人,端着枪,站在了路中。

在正急奔的伪军中校,看见有人拦路,便想举枪射击,可是手没摸到枪套,就被人一枪打中肩膀,从马上跌落下来。

伪军上校见敌人中有枪法精准的人,便不敢在抵抗,一拉缰绳,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

见他停下,立刻有人一把将他拉下马,摔在地上的上校也不敢起身,只能躺在地上,将双手举过头顶,满脸堆笑的说道:“八爷,有话好说,兄弟我也是不得已,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一个年级不大的战士用枪托给了他一下,接着啐道:“呸!谁和和你这狗汉奸是兄弟。”

挨了一枪托的的伪军上校笑容不减,继续讨好道:“是、是!您是八路爷爷。”

小战士看他油嘴滑舌,就还想给他来一下。

却被人拦住:“行了,去把那个伪军少校也捆起来。待会一起交给营长。”

小战士立正打了一个军礼:“是班长!”

小战士口中的班长就是已经归队的王启年,虽然他的伤还没好利索,但在他的坚持下,张双福还是同意了他的归队请求。将他放到一连做班长。

将两名伪军军官捆好,驮在马背上,王启年带着他的班,向大部队的方向走去。

伪军大部队这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在掷弹筒、迫击炮和十几挺轻机枪的联合打击下,被长官抛弃的伪军士兵,很快就乱成一团,从道路两边散兵坑中冲出的三营战士们,只用了一个冲锋,就结束了战斗。剩余的伪军士兵纷纷扔掉武器,举着双手蹲在地上。

“报告营长,此战打死伪军三十余名,缴获歪把子2挺,三八式和汉阳造共计……”李永志在粗略统计战果后,向张双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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