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小脸,灵动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等待回应。

“不好意思,我前几天受到袭击,失去了部分记忆。”苏绝走到客厅里,完全不顾不知所措的于母,“不巧,正好你被遗忘了。”

那姑娘闻言把头一歪,想了想,嘴里念叨:“我是水小琦呀,你真的忘了?你曾经可是说过我是你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你还记得吗?”

苏绝想都没想,立刻回答了她:“不记得。”

姑娘愣了愣,但没有太失望,轻声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这时于尚文关心道:“贤婿,原来你失忆了?而且你怎么从警察局出来了?”

苏绝撇了眼躺在一边的老丈人,头疼带来的巨大痛苦让他难以忍受。

“托你们的福,我的确失忆了。至于怎么从里面出来的,你们在意吗?”

于尚文哪里听不出苏绝话里的怨念,他虽然失忆了,但是他不傻。首先怀疑于家参与了袭击事件。其次,怪于家没有积极救援。

他解释道:“苏绝,我们早就该谈谈了。你遇袭击的事,不是我们不管,而是我们那天真的被人牵制了。甚至那一天我都收到了数次死亡威胁的书信,好在你现在没事。”

苏绝直接绕过众人,踏上楼梯好像没听但于尚文的解释一样。

“这次的事来的太突然,而且廖家势大,我于家虽然也算豪门,可毕竟是后起之秀。跟廖家这样的老牌世家比起来,我们还得运作运作。”于尚文见状,又说道:“这不,把水家的水叔叔和凤阿姨找来了。”

于尚文说的很诚恳,好像真的一切都跟于家无关,他们不是不作为而是无能为力。

可苏绝不以为然,短短的相处他都知道于尚文城府深得不得了。为了治头疼病,嫁女儿都不带皱眉的。

“你说你运作,连廖家找来的几人是假警察都查不出来?我不信堂堂于家连个市局的人脉都没有!”苏绝已经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回头道。

“不是啊,市局那边我早就让老张他们处理了,怎么消息没传到吗?”于尚文闻言皱眉道,一下子坐了起来,剧烈的头疼让他脸色发青。

这时门口的于母双手叉腰,大声道:“是我让他们不要管的,怎么样!”

苏绝放眼望去,嘴里冷哼一声,径直去了于芷灵的房间,他昨晚把小包落在她的化妆台上了。

客厅里,于尚文大怒,即使头疼欲裂也大声叱骂:“你个败家娘们儿!”

于母也不甘示弱,指着于尚文大声讽刺,“你个病篓子说我败家,那个小畜生怕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要把女儿嫁给他,他哪里比得上廖家少爷!”

“你懂个屁,坏了我的大事!”于尚文涨红了脸。

“我不懂?但我知道弱肉强食,审时度势。你这么做廖家会饶了那个小畜生,会饶了我们于氏集团?”于母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口中振振有词。

“你还有一年就要死了,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不如早早把公司管理权交给我,不然于氏集团迟早败在你的手上!”

“你说什么!”于尚文只觉浑身发热,头脑几乎要炸裂,急火攻心,哀呼一声昏了过去。

水小琦一家纷纷摇头,水小琦的母亲是于尚文的亲妹妹,她的严重流露出一丝厌恶和深深的气恼。

“嫂子可别这么说!”

“斯蒂文医生,快过来。”

于芷灵和水小琦一家赶紧上去查看,让于母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于尚文的私人医生赶紧跑过来对他进行急救处理,于母冷漠地瞥一眼,坐在沙发上不管不问。

私人医生是个外国人,穿着白大褂,一米九几的大个子。

于芷灵眼见眼前的一切,眼里闪过浓浓的悲哀。这就是她的家,这些就是她的亲人。

互相都是那么不重要,自己在他们眼里,也许也只是个工具。续父亲命的工具,续家族企业命的工具。

她也患有头疼病,若干年后她必然也会如父亲一般,生不如死,连亲人都无法信任。

而她自己却连个跟他们博弈的筹码都没有,只能是他们博弈的棋子,是个牺牲品。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骤然抬头望向自己的房间。

她不是什么都没有,他还有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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