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态度矜贵,“这桩联姻是父皇做主的,皇后已经解释清楚了,难道吕尚书以为自己的权力比父皇还大。”

吕尚书颔首:“微臣不敢。”

“不敢就别乱说话了。”

他走下台阶从凤瑶身边经过,微微道:“凤瑶公主,我等你二十三号入府。”

说完轻步离开,凤瑶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出殿,凤瑶随皇后回宫。

路上碰到了凤玖夕,刚才所受的委屈都爆发了,上去就扬手要打她。

被凤玖夕拧翻在地,“这才几天没挨打,又皮痒了。”

柳絮扶起她。

皇后浓沉的脸色想拧烂凤玖夕的脸。

“凤玖夕,你把我们陆家人搞到了如今这幅田地还想怎样。”

凤玖夕不深不浅道:“皇后这话真有意思,难道不是你们陆家人处心积虑来害我,才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我只是正当防卫,有什么错。”

皇后噎话了,这凤玖夕真是他们的克星,她以前没有除掉她,就是为自己埋下了祸根,连太子也蒙了心,帮着她与自己人做对,她到底是遭了多大的孽,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阴谋阳谋全都搞不过,越想越气,重重的咳了一声。

说话的声音都哑了,“你会遭天谴的,瑶儿,别跟这小贱人说话,我们走。”

天谴,被你们陆家人害死过一次不就是天谴。

夜,九璃霜寒露重,一顶青蓬小轿在空无一人的深巷里穿行。

书令史府,贾大化正趿鞋听着琵琶小曲儿,外面一团黑影进来,斗篷挡着脸看不清楚。

他挥手,红衣家妓拿着琵琶退走。

扫兴道:“你谁啊,敢闯进老爷我府邸里来。”

来人拂下帽子,一双阴鸷眼里闪着精光,令这屋里的蜡烛都歇了歇。

贾大化鞋都顾不上穿,连滚带爬从软榻上摔成跪倒的姿势,话都说不顺溜了,“丞丞相”

丞相在旁边的雕花大椅上坐下来,扶着扶手。

贾大化吩咐丫鬟:“还还不快去给丞相上茶,要去年明前的龙井。”

丫鬟踩着碎步去了。

贾大化爬起来站到丞相旁边,腰躬的老低了。

丞相眼望四面,屏影玉簟深,帘动花影沉,鱼炉檀香泄,绿盆知春意。

丫鬟端着青玉瓯过来了,茶芽新尖漂浮在水面,茶瓯深绿荡浅绿,恍若青山水云间,是很美呐。

丞相啜了一口,悠闲道:“这茶不错,你这小日子倒也过得安康。”

贾大化额头上一层蒙汗,“哪里,哪里。”

丞相把茶往台子上一搁,说道:“本相记得你叫贾大化。”

贾大化直接了当,“丞相有何指示。”

丞相阴鸷的看向他,冷冷问他:“吏部考功司书令史。”

“是。”贾大化脸都不敢抬起来了。

丞相幽幽道:“这么多年了都没有长进,小日子倒是越来越安逸了。”

贾大化头埋得更低了,随时等他差遣。

“这些福气都是丞相给的。”

“我给了你福气,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贾大化是陆相安插在李公甫那边的底牌。

他当然清楚丞相今天找他的意思。

“丞相,下官这里倒是掌握着一些情况。”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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