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元又回想起前世,她也没见过白相子本人,但白相子在全天下都是被传成神的人物,他是无愁殿的上一任殿主,传闻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还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被天道惩罚,无缘无故双目失明,传言说是上天不想让他窥探太多,所以收了他的眼睛。
甚至还有人家里挂着他的画像,每每遇到困难无解之时,就会给他上香,让他传授智慧。
而无愁殿是江湖之中最大的情报组织。
不管多机密的情报,只要出的酬劳足够丰厚,那他们就一定能把情报拿出来,没人知道无愁殿的总部在哪里,各个国家都有无愁殿的人的身影。
如今这位白师叔自称本殿,那大概就是新一任无愁殿的殿主白逸了,白逸是白相子唯一一个徒弟。
想到白相子无事不知的传闻,还有自己前两天收到的涅槃,凌殊元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所以师叔祖也会去圣医阁?”
“这本座倒是不知,白相子向来行踪不定,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可劲儿瞎跑,怕是连你这位白师叔都找不到他!”徒尸语气随意,还瞥了白逸一眼。
白逸看都没看徒尸一眼,反而饶有趣味的看向凌殊元,声音低沉迷人:“师侄似乎对本殿的师父很感兴趣。”
“让白师叔见笑了,白师叔祖是传神般的人物,侄儿自小体弱多病,时常卧病在床,也不常出府门,对于外界所知甚少,听师父讲起的各位前辈们的事迹,更是闻所未闻,所以一时被吸引了!”凌殊元一下反应过来,回答道。
看着凌殊元平静自然的面色,白逸挑了挑眉,时常卧病在床还能学得一手传神医术,这也确实是让他闻所未闻。
但是白逸也没有点破,反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在这一时刻,凌殊元感觉到了,这位白逸师叔的语气似乎很古怪,但是一想到他无愁殿主的身份便没有多想,只当这些大人物都有自己的脾气,就像徒尸那样,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而这位白师叔大概也是性子与常人不同罢了。
但是也因为他脾气怪异,凌殊元怕自己一句话没个把门就将人给惹毛了,随后也不再开口,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悠然身边。
只有徒尸和悠然,看着白逸的眸中多了一丝打量和疑惑,这人什么脾性他们也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摸不透这人的性子,但还是了解的。
他们知道这人从来不喜多话,若非必要,都是懒得搭话的,更不要说跟人这般自然的唠嗑了,若不是那一身气势无人能比,他们真要怀疑这人被掉包了。
而徒尸想的就比悠然多了,悠然只觉得这人今天的性子跟平日里大不相同。
而徒尸看着白逸又看看凌殊元,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默默想着“这煞神不会是看上凌丫头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虽然这煞神不近女色,对谁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但那是因为他之前没遇到过像凌丫头这般俊俏的女子,他也从来都不敢想,这煞神居然也是这种看脸的人。
随后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凌殊元沉默后,整个马车也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只有马车外传来马儿走路的踢踏声,还有车辙子滚过地上的声音。
凌殊元原本也不觉得有什么,后来也渐渐感觉气氛有些僵硬,她还不止一次的看到徒尸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扫过她又扫过白逸,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因为凌殊元刚才已经睡过,所以这会儿也不困,就这么一直干坐着,凌殊元好几次都差点憋不住想跟悠然搭话,但是多了一个白逸,很多话也不好开口。
徒尸和悠然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但是白逸不知道,而且他还是无愁殿的殿主,光是刚才跟他说过几句话。
凌殊元就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被他看透了一般,什么都藏不住,这样的感觉让凌殊元很排斥。
此人城府极深,即使易了容的脸再普通,那眼里的锋芒还是让人感觉心颤,这样的人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能轻易相信。
虽说是同门,但若是牵扯到利益,谁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同门之谊能不能靠得住,因此到后面就更加不敢开口了。
然后几人就各怀心思,没人再说话,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傍晚酉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几人找了一家最近的客栈落脚。
来到客栈后,八人要了五间房,凌殊元和悠然一间,四丫头各两人一间,徒尸和白逸单独要了一间。
众人用完晚膳,然后就各自回房洗漱。
到了第二天早晨,众人都起来用早膳,其余七人都坐好了就等着店家把早膳抬上来。
凌殊元是起的最晚的,她下楼之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七个其实都不凡的人,其实大厅里也有很多人都把视线放在那桌人身上。
现在就只有白逸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了,凌殊元很自然的朝白逸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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