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凌殊元双眸如含了这融化的雪水一般,清亮的看着凌舒寒,面颊微红。
“行了行了,啊囡体弱,咱们有什么话都回屋说”凌夫人面上是难掩的春风。
难得一家人得以齐聚,她看着自己的儿女们,心里头一阵阵欣喜。
回到大厅,一家人就坐下来好一通寒暄,大多时候都是凌浩星在讲那些有趣的事儿。
逗得凌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凌舒寒偶尔也会说几句,但她在军中严肃惯了,现在回到家中虽然很轻松,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冷冷的。
凌夫人对于这个女儿是又爱又恨,这个女儿自小就爱粘着她父亲,长大之后就去了军营,和她聚少离多,每每传信回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之前她带着三万大军和南方蛮夷对上,更是把她吓得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如今她还投身军营,得圣上恩宠,封了女将,她这个母亲自然不好在说什么,但还是心疼这个女儿。
本来她军功加身,就让京都城不少男儿望之却步,如今性子还这般冷淡,以后可如何是好,一想到这里,凌夫人又在心里狠狠的将凌肃抱怨了一遍。
然后扬起温和的笑意,朝凌舒寒道:“阿舒如今可有中意之人啊?”
随着凌夫人这句话,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尴尬,这波催婚来的猝不及防。
凌舒寒一脸呆愣,语气有些低弱:“如今军中事务繁忙,事关朝廷,女儿可不敢分心”
“唉,你们四姊妹如今都已经成年了,祯儿在外镇守边关,都有两年不曾回来了,他的婚事为娘操不着心,可你如今都二十了,让为娘如何不急?”凌夫人面色有些悲凄。
“让娘亲忧心了,是女儿不孝”凌舒寒看着凌夫人这般,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现在让她议亲,怕是很难,且不说她现在并无此意,便是她现在的身份,又哪里分得开身。
凌夫人看着凌舒寒,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如今你已经二十了,再过几年,这京都城的好男儿可都被人挑走了,为娘如你这般大的时候,你大哥都能跑会跳了”
“娘亲,终身大事可急不得,二姐姐贵为当朝第一女将,咱京都城的男儿,有谁配得上她,二姐姐在军中呆惯了,若是嫁了人,少不得要被婆家说小话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叫二姐姐受了委屈?”凌殊元劝解道。
凌夫人听得此言,再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个女儿可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怕是连女戒都没读过,如此一来,去了别家定是要受委屈的。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偌大的定国府,便是养你一辈子也好过让你去别家受了委屈的”
凌舒寒听得此言,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向凌殊元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凌殊元回以一笑。
一家人又聊了些别的,直到吃完早饭才各自离去。
凌浩星这个年纪,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今儿陪着娘儿几个坐了一早上,早就安耐不住想要到外头撒欢去了。
凌舒寒回来就是来看看凌殊元的身体状况,明儿一早就要走,她带了很多军中的事务回来处理,吃完早饭就回到自己的书阁去泡着了。
凌殊元在自己的闺房中,坐在床边,用手撑着脑袋,向窗外看去。
凌殊元所在的院子叫悠元阁,她的院子里种满了梅花,如今这梅花开的火烈,满地的红梅落在雪地上,看起来刺目又高雅。
“小姐,这窗户开的太大了,小心受凉”北疏拿了一件披风过来,轻柔的给凌殊元披上。
“无事”凌殊元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地的红梅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问道:“近日京中可有什么趣事?”
四个丫鬟都已经习惯了,小姐不能时常出府,所以她们经常在外面收集一些新鲜事,说来给她们小姐解解闷。
平日里负责给小姐说故事的就是西影,那丫头也是个闲不住的,为了给小姐收集新鲜事,还专门开了一个茶馆。
“还有月余就要到年关了,如今大家可都忙着呢,很多大宅都已经开始准备囤年货了”西影道。
凌殊元听了眸光闪了闪,但是很快便暗淡了下来,之前过年的时候,爹爹和哥哥都会给她准备礼物。
虽然她和府上的继母并不亲近,但是跟两个妹妹玩的很好,每到过年的时候,她们也会到院子里去放烟花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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