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见李夫人久久不语,钟眠面无表情地开口:“孤现在在问你话。”

“殿下...”

李夫人顿了顿,终于还是恭敬地开了口:“臣妇...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眸光冷了几分,钟眠面无表情地开口:“李夫人确定,无话可说了么?”

李夫人保持沉默不说话。

“李夫人无话可说,那还是由我来说吧。”轻笑一声,秦夜漫不经心地开口:“李大人知晓此事却不同李夫人说,无非也就只有那么几种可能——一则,他与此事有关,而且他并不把李夫人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到小...太子殿下会光明正大地来李府询问,所以自然不会同李夫人讲...”

此话一出,李夫人当即便面色复杂地否认:“秦公子慎言!”

秦夜没理她,而是继续轻笑着开了口:“二则便是李大人与此事并无关联,只是怕此事传到李夫人耳朵里会引起你的忧心,所以他瞒了下来。”

这话说完,李夫人没有开口。

“三则,他知道此事,且与此事关联不大,所以觉得不会查到他的身上,不以为意,便没有告诉,李夫人你。”

闻言,李夫人刚想说话。

钟眠却是面无表情地冷斥一声道:“闭嘴!”

李夫人:“...”

她强忍着没有说话。

“总之,”唇角微掀,秦夜看向小朋友:“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李大人不将此事告诉李夫人你...”

“都是...其心可诛。”

“而李夫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更是其心可诛了。”

“身为北陵子民,怎么可以连近日最为严重的水灾之事,都不曾听闻呢?身为胡县令妻子的姐姐...你怎么...连妹夫出了事都不知道呢?”

李夫人面色一白。

钟眠却是抿了抿唇,目光幽幽地看向秦夜。

...这人...

又在忽悠人了。

他那套逻辑,怎么说都是没有道理的好么?偏偏听的人却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就在秦夜准备继续胡说八道,哦不对,是和李夫人讲那套秦氏逻辑的时候,门口却是有侍女来通传话:“太子殿下,夫人,还有这位公子...老爷回来了。”

李大人回来了?

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钟眠语气淡淡地开口:“来了便来了,与孤说做什么?”

话语刚落。

门外却是有人匆匆走进来。

“微臣归家听说殿下来了,自然是要派人先过来同殿下说的。”身着朝服的男子走到钟眠面前,语气恭敬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微微抬眸瞅了眼李大人,钟眠面无表情道:“今日下朝,似乎还挺早的。”

“陛下体恤百姓,便传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前去御书房商量南方堤坝修建的事情了。”李大人不慌不忙地回答:“是以今日下朝早了些。”

“李大人既然知道水灾之事,那想来必然也知道赈灾之银丢失的事情了。”一旁的秦夜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李大人,难道不准备,给...殿下一个交代么?”

“微臣无愧,为何要给殿下一个交代?”

李大人脸上带着笑,语气平静地开口:“倒是南屿太子,我北陵朝的事情,与您似乎并无关系。”

“南屿太子此举...”

“其心可诛啊!”

...好一个并无关系。

好一个其心可诛。

眸光里染了几分冷意,秦夜勾了勾唇,语气意味不明道:“李大人这话倒是有意思,你朝的陛下和殿下都没有嫌孤管的多,你倒是先跳出来啰嗦了。”

李大人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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