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第一,那日陈斗若真的以为我二人是杀手,而只是佯做不知,逢场作戏,那么到武安后应该第一时间找到人手去擒。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静等我二人来到武安。
第二,今日常岐等人的服饰与贺兰魁等人却不尽相同,说明贺兰镖局不同分舵之间服饰有异,据小二称,去客栈翻查之人,身着与贺兰魁等人一样的贺兰家镖师服。贺兰魁的那一支中很有可能有内应。
第三,贺兰魁明明是有意设陷阱,却依然命丧黄泉,之前自己和陈思一直断定凶手武功高强,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熟人下手,出其不备。
“常堂主,也许我们都被陈斗骗了。”
“陈斗兄弟怎会骗我!奸人休要诡辩!”常岐义愤填膺。
“常堂主,我且问你,今日之前,陈斗和常堂主都不知我和陈思与清扬剑宗有关,是与不是?”
“是。那又如何?别以为是清扬剑宗,我们就怕了你。”
“堂主莫急。堂主义薄云天,听说自家弟兄被杀,必定怒不可遏,当场说要寻我二人报仇,而我猜想陈斗定与堂主说,我们必会来武安,你们守株待兔便可。”
常岐一愣,陈斗确是如此说。
云飞又道:“堂主,若我二人劫镖得手,而你等又不知我们与清扬剑宗有关,怎知我们要来武安?退一步说,即便你们早知我们与清扬剑宗有关,那么也应猜想我们要去雍阳。难道我们是故意找到贵分舵自投罗网吗?”常岐虽是粗人,但这点道理倒也听得明白。
“事实上,那日我们让陈斗找人殓尸至贺兰镖局最近的联络点,他告诉我们,最近便是武安。而后我们对他说,手上事情办妥后必至武安吊唁。”确实,贺兰镖局的联络点,外人不会那么清楚,何况武安城这个分舵,乃是今年刚设立的。
“常堂主,陈斗既然说目睹我二人杀人越货,又为何相信我们要来吊唁?岂非自相矛盾?”
常岐思索少许,道:“那你说,凶手是何人?”
“我们没有看到,但像是秋奇人。”
“秋奇人?一会儿说没看到,一会儿又说是秋奇人,当常某好骗吗?再说这赃物,你等有何话说?”
“常堂主明鉴,此乃镖物,并非赃物,实乃贺兰二当家,当日临终遗言托物,告知我东西藏于如归客栈,让我与陈思去取的。”
“他亲口所说吗?”
常岐这一问,云飞竟一时无法作答,当日贺兰魁确实未明确告知将镖物交于何人,交给蓝家其实全是自己的推测。但交给蓝庄主时,他欣然接受,自己便未多疑。但是若是自己想错了呢?若是蓝玉庭只是顺水推舟,照单全收呢?
“想好了再答!我贺兰镖局众兄弟的在天之灵可在天上看着呢!呵呵,答不上来了吧?我看你们清扬剑宗就是见财起意,打算私吞。”
“你这人,好好与你理论,你偏胡搅蛮缠!云飞兄弟,不必与他多言,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们,人也救了,东西也拿回来了,我们走吧。”蓝凝说着,一把夺过常岐手中剑匣,便要离去。
“哪里走?!”忽然有个声音道。一道白影从天而降,瞬间将蓝凝及多名清扬剑宗弟子震倒在地,“清扬剑宗好威风!”说话之人,白发剑眉,气宇轩昂,身着白衣,胸前三支白羽,手中一柄齐身高的宝刀!
蓝凝起身,正欲还手!蓝玉庭一把将他拦在身后。
“贺兰当家,别来无恙!犬子无状,还请海涵。”
“大当家。”贺兰镖局众人道。
来人正是贺兰白羽。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弟子——陈斗!
“蓝庄主,今日之事我均已知晓,东西留下,将云飞、陈思二人交给我,其余之人,我贺兰白羽可以不计较。”
贺兰白羽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刚才他还未真正出手,仅凭真气余威已将众人震开,实力高深莫测。他只带了陈斗,说明关系极好,怪道常堂主这么相信陈斗,原来是大当家的亲信。真是小看了他!看这情形,贺兰白羽根本不打算听人解释。这个状况,蓝玉庭未必会愿意得罪他。不行就再溜一次!云飞想着,不觉一手已抓住了陈思。
“贺兰当家,这恐怕不行。”只听蓝玉庭道。
“蓝玉庭,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东西不能留下,人我也要带走。”蓝玉庭面带笑意,态度柔和,语气却不输一分。
“那就休怪我的齐光无情了!”
齐光乃是贺兰白羽的佩刀,“遨游九州、横揽四海、宝刀齐光、日月同辉”。贺兰白羽扬起齐光刀,瞬间旋风四起。蓝玉庭持秋宵应对。贺兰白羽内力雄厚,齐光刀霸气难挡,蓝凝、陈思亦上前助阵。见双方主力均已上场,其余众人亦复开战。
因云飞没有带任何武器,大家皆无视他,将他晾在一旁。蓝凝上场助阵的时候,突然把剑匣扔给他。
剑匣一到他手,便有一人飞身而至。不是别人,正是陈斗。
“东西交出来!”
这场面真是似曾相识,哎,为什么总让他交出东西?
“给你也行。你告诉我为什么冤枉我们?”
“哼,世上之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哦!那你是承认冤枉我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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