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潇何尝不知道这些,既然祁醉都如此说了,便也算了。这名字留着,只当是提醒她自己罢了。

“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

祁醉和祁阳一同起身,行礼退了出去,刚一出门正好遇见白玉,祁醉立马翻脸看向白玉,一脸警惕。

白玉理都不理祁醉,朝门内走去,祁醉伸手想要阻拦,谁知竟连白玉一脚都未碰到。对于自己的功夫,祁醉还是十分自信的。

尤其是方才那一下偷袭,他用了五层功力,常人根本无法躲过,可是白玉却异常轻松的躲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祁醉愣愣地看着已经在屋内的白玉,满脸不可置信。

祁阳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自然也知道祁醉的想法,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对小姐并无恶意,算了吧。”

“他究竟是什么人?”祁醉皱眉,神色中多了几分凝重。

“不知,不过的确不简单。”祁阳摇头。

祁醉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个木头对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关心,问他做什么。

算了,左右对沈玉潇也没有恶意,他和祁阳又在京城,应当不会有事,说不定还能给沈玉潇一些庇佑。

她如今在京城的旋涡之中,日后必会越陷越深,不知前路如何。

“怎么了,有事吗?”沈玉潇看了眼白玉,蹙眉问道。

白玉毫不客气地在沈玉潇身边坐下,让丹青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朝沈玉潇不满地控诉着:“娘子近些日子越发忙碌了,都没理为夫,为夫自然是思念娘子了。

方才娘子和他们一同离去,都不带上为夫,可是觉得为夫带不出手?”白玉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得沈玉潇猝不及防。

加上他委屈的样子,沈玉潇下意识地道:“没有……”

“没先到在娘子心中为夫如此有用。”白玉面色瞬间阴天转晴,扬起了笑脸。

“……”沈玉潇不知该如何接话,“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娘子可是想买下京月酒楼?”白玉放下茶盏,突然问道。

沈玉潇一惊,她事情做得极为隐秘,若不是今日主动和祁阳提起,他都没有察觉,白玉是如何知道的?

“你跟踪我?”沈玉潇看向白玉,秀眉轻动,眼中带了些许警惕。

“只是恰好遇见。”看到沈玉潇眼中防备,白玉露出受伤的神色,“娘子竟如此不相信为夫吗?”

沈玉潇低下头,没有说话,多少有些内疚,毕竟一直以来白玉确实帮助了她不少。可是让她再去信任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曾经她毫无保留的相信,结果也不过是一碗毒药,配与冥婚。她至今都不明白,李明德为什么那般狠心。

白玉怜惜地看着沈玉潇,眼中满是心疼,举起手想要摸一摸沈玉潇的头发,最终还是将手放下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文书递给了沈玉潇,道:“你用把柄威胁他固然很好,可是他未必会心服口服,京月是大酒楼,贸然换主子太引人注目,你定然会将老板留下。

可是身边之人若是存有反叛之心,便犹如随时会爆发的隐患,即使你得到酒楼也未必能做的长久。”

“你怎么知道……”沈玉潇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玉,那老板的把柄她也是许久才探查到的,白玉竟然也能得知。

沉浸在惊讶之中,沈玉潇连白玉地给她的东西都未曾打开,白玉指了指沈玉潇手书:“不打开看看吗?”

沈玉潇回过神来,打开手书一看,竟是一张地契,而地址正是京月酒楼,沈玉潇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缓过来:“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京月酒楼看似是老板罗月所有,其实背后另有主子,我与他背后的主子还算有些交情。”白玉轻描淡写地道,说完又凑近了沈玉潇,嬉皮笑脸地道,“娘子是不是很感动?”

沈玉潇没有说话,心中确是有几分动容,更多地则是惊讶,她在京中这么多年,也查过罗月多次,查出了罗月的把柄,身后可能还有靠山,却从未想过,连京月酒楼背后都是另有主子。

能操控京月酒楼,让罗月也为其所用,这背后的人必然不简单,而白玉竟然能轻易说服此人放弃京月酒楼的利益,要知道,京月酒楼一个月的进账就近十万两,何况京月酒楼最重要之处也并非这些进账。

“娘子竟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吗?”白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氛围,一贯玩笑的口吻让沈玉潇清醒过来。

她直勾勾地看向白玉,看得白玉一愣,“娘子如此看着为夫作甚?”

“你究竟是什么人?”沈玉潇怔怔地问道,总觉得白玉身份太过不简单。

白玉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勾起了嘴角,看着沈玉潇道:“自然是要娶你的人了,娘子作何如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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