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怎么样了呢?几天都没了动静,那个“药神”到底靠不靠谱?

嫦娥这次很是低调,穿了小宫女的衣服轻车熟路地摸到乾坤殿寝殿。

一般的宫女自然不会那么顺利,但嫦娥没有察觉到,她还在腹诽:一国之君住的地方怎的看守如此松懈?

她瞧见羿君躺在那儿,安然地休憩浅眠,如此这般她就放心了。

他一个射箭的,长得是黑了点,但皮肤并不粗糙。他定是把自己护得极好,脸上没有什么伤疤,额,他上次说身上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嫦娥动了丝“邪念”后立即醒转过来将定在某处的目光移开,她把寝殿的窗打开一些,透透风。

春风渡了进来,携着温润的空气闻着很是舒心还带了丝甜,嫦娥继续坐在床头看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男子。

“你是去干什么了?去同人打架、降凶兽、抢地盘?怎的说倒就倒了,本神倒不介意做你的遗孀。”嫦娥将这几日肚子里憋的气都吐了出来,吐得干净。

“你说什么?”羿君低吼了一声,人没起来手却狠狠地拽紧嫦娥。

嫦娥吃痛一声本能地反抗却反抗无果,她又被气着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还不能容我说两句吗?”

“额。”她稍有松懈就被羿移到背上的手一把给按了下来,使她伏在他身上不能动弹。

羿君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看,直将她瞧得收敛了怒目顺平了眉眼才在她耳边低声道:“听着,我五岁时被父母遗弃在山林,那时我的命是天的。后来受恩人指点,有了些出息,我视恩人如父母,等我还清他们的债,我便是你的了,完完全全属于你。”

嫦娥动了动,见仍无法挣脱便急了:“你的恩人是舜帝吧,你是要娶姚臻是不是?那你又何苦来糟践我?”话毕,她的眉心微蹙细细喘气不停。

“糟践?”,可见她是多么的不了解他,很多话他不能说只能来硬的,反倒让这妮子对他的误解越来越深,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一切等你当上君后就知道了。”两人对视很久,羿君始终不忘“提点”嫦娥这句,掌下的力道再加重了一分,他不自觉地咳了一声。

“哟,这小侍女身形好生迷人,但你一个病人怎的吃得消?劝你还是克制一二吧。”一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应是那个什么山来的大夫。

嫦娥“奋力挣脱”出来,哎,头发都乱了,这下说不清了。哎?这男人怎么起来了?还慌乱地整了整他那件敞得极低的单薄中衣,他这样“造作”又是为哪般?

羿君换了副神色,较之刚从完全换了个人,抿嘴抬手给嫦娥介绍她身后的人:“药神鹤九龄。”

嫦娥坐在床边悠悠转身瞥了一眼“药神”,她压根就懒得看,意料之中她得到了男子的赞赏:

“错了错了,长得如此不凡肯定不是侍女,真美啊,啧啧,难怪我们羿君乱了分寸,动了芳心。难道你是姒岑妹妹的二生?话说回来,哥哥还未见过蓼玉呢,来,哥哥给你把个脉看看你身体可还好。”说着九龄便要抓过嫦娥的手腕。

没曾想,羿君先一步将那只伸过来的手给挡开了,九龄“哦”了一声,识趣道:“原来不是蓼玉,难道是姚臻?是了是了,传说中她就是喜欢摆个臭架子让人不得亲近的。”

“你再猜。”嫦娥学着羿君那低沉至谷底的声音道。她倒要看看,看他何时认出来,剩下的也没了,也该轮着她了,只怪床上这个男人女人太多!

九龄咬牙,手托着下巴回忆好久,“还有谁来着?对了,还有朵‘白莲’,叫什么来着?我那日在这里隔了好几个房间都能听到她哭的声音,哭得好惨好惨。”

停顿了一会他继续道:“我也不敢去看,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呢?”

九龄原是想挑起些什么矛盾,但见床上二人都像看戏似的看他演,他也无心再继续了,他咳了一声道:“但声音不像你啊,难道是哭变声了?对了,她叫知鸢。”

“错了,我就是个小侍女,你好,九岁的鸟。”嫦娥礼貌地点头施以一礼正欲离开。

“是贱内,让你见笑了。”羿君介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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