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修来不就是住的吗,为何不能住人?”萧瑟回过头来,看向坐在前排同样也是一身华服的女子。

这应当就是宫中的那位绾郡主了。

“沉香殿先前是用来方便外戚探望所设的宫殿,前面住的人是国公府的小姐,公主如今去居住的话,怕降了公主的身份。”

“听说国公府的小姐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女,也是皇亲国戚了,还是太子的表妹,绾郡主是殿下的堂妹,你二人身份不是相当吗?”

“虽说我是她国公主,但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室,为何就不能住那沉香殿?”

萧瑟句句逼问,一边把林绾的话堵了回去,一边暗讽,她不过是个郡主,她可是堂堂公主,国主都没说话,她一个郡主_倒先开了口。

“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话,明日便派人将宫殿收拾出来。”

“多谢皇后娘娘。”

太子的位置在对面,丞相大人的旁边,萧元公主的位置则是在神无垢的旁边。

下来的时候,沈穆时感觉那旁边跟着的那位黑袍人的视线似乎落向了这边,等回望鬼区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今日元节,宫内不知是不是因为萧元公主的原因,也没有往年热闹,前边的人席间只动了几次筷子,便没有再动。

国公时不时的跟旁边的人搭上几句话,见她安安分分的也没有管她。

听了一会儿国公说话,转眼看向萧元公主那边,忽然发现她身边的那位黑袍人不知什么时候离了踪影。

沈穆时伸手唤了唤后面的人,赤佻附身上来。

“看见那个巫师去哪了吗?”

赤佻方才被沈穆时提点了一下之后,便稍稍留意了一下那公主,不过也不能确定那巫师是往哪边走了。

宴席上还无人离席,只是站在身边的人的话少一盒也不太容易看的出来。

沈穆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赤佻,弯着身子从席位上起身。

借着觥筹交错之间走到了殿外,赤佻没过一会儿也出现在了她后面。

“管事是要去找那人?”

沈穆时点了点头,“那人给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总觉得他忽然不见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管事是觉得他会去东宫?”

“聪明。”

从萧元公主进来的时候,那事端便忽然牵扯到太子身上,何况太子的病况神无垢说过并没有外传,外面的大臣也只知道是风寒。

萧瑟一说便像是断定太子已经病重一般,还说要让巫师过去看,她繎说没有见到那奏折上的内容,但也知道萧元这次估计是打了傲来的注意,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看中一片梅园,宫中梅园那么多,她唯独想要的还是紧邻东宫的那沉香殿,连沉香殿里是招待外客来的都不介意。

沈穆时轻着脚步往记忆中的那梅园晃去,沉香殿她住过几回有些映像,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往东宫那边跑。

国师陪读的那段时日,丞相就喜爱在前边的一片梅园中带着太子念书,有时也会和国师对弈上两盘棋局。

不用看路,她都能摸索到东宫的位置。

不能明目张胆大摇大晃的走过去,沈穆时便借着梅园的阴影悄声往前探去。

果然叫她发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站在不远处,躲过了护卫的巡查往东边行去。

不对,那位置已经不是东宫了,他去那儿干嘛?

沈穆时刚想跟上去,又觉得前边的路过于黑暗,转过头来对着赤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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