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红霜虽非是我亲生,但不管如何,她都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如果在府上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等将来嫁出去,岂不是要丢尽了我们叶家的脸面?妾身认为,这件事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管,不可骄纵她了。”
叶澜远双眸微眯,看向谭氏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诧异之色,平日里谭氏待叶红霜如何他在清楚不过了,眼下竟说出这番言论,就连他都觉得可笑。
他从前不曾关心过叶红霜半分,如今看到她所带的耳坠子,仿佛她的母亲就站在自己面前,那一言一笑间恍如昨日。
叶澜远只觉得亏欠了叶红霜太多。
“红霜,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可曾动过你母亲的镯子?你尽管说实话就好,为父绝不会有半分偏袒。”
还没等叶红霜开口,谭氏连忙凑到叶澜远身前:“老爷,我也知道你心疼红霜,可这种事情若是现在不加以制止的话,无异于是在坑害红霜啊,我这也是为了这孩子着想,所以千万不能够心慈手软,现在若是好好调教一番,也许这孩子还有救,若是等将来……”
谭氏话及此,身为老狐狸的叶澜远也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谭氏瞧出了叶澜远在看到那对而耳坠子的时候,流露出了当年看向柳氏的神清,自然爱屋及乌,对于这个多年都不曾关爱过的亲生女儿,生了一丝丝愧疚。
叶红霜面色依然纵容,没有展露出丝毫的惊慌,她对星月使了个眼神,星月立刻会意,将手中曾经装着红玉髓耳坠的盒子交给了自家小姐。
她手中拿着盒子,来到了莞月身前,将她手中的镯子夺了过来,随即走到叶澜远身前。
“父亲,我能够明白您和母亲所想,无非就是不想让我误入歧途,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盗您送给母亲的镯子,不信您看。”
叶红霜这样说着,将镯子塞进锦盒当中,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父亲,莞月口口声声说是在此盒子之中发现了母亲的镯子,可您看,这么大点的盒子,根本就装不下手镯,就算镯子真的是我偷盗的,也绝不会蠢到放在枕头下,那样岂不是太过冒险?真相到底是如何,想必父亲一定比女儿还要清楚吧?”
叶澜远早就已经瞧出了其中的原委,只是碍于君临身在府中,不愿太过纠缠。本想让谭氏自己认个错找个台阶就下了,却不曾想她依然不依不饶。
“这……这,怎么会这样?”谭氏倏然侧目,怒视莞月:“你作何解释?”
“奴婢……奴婢……”莞月抿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谭氏脸色铁青,她怎么就养了这样的一群废物,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能将一切的罪责全部推到了莞月的身上:“莞月,你竟诬陷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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