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扶着姜氏回了梦溪院,齐志坤看着她虚弱苍白的脸色,心中觉得不妙,便听陈嬷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姜氏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依靠着齐志坤默默的流泪,心里难受至极。

延寿院内。

老将军齐云涛坐在椅子上听着老夫人说要将齐紫萱嫁入靖安侯府的事,就看见有一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你读了多年的圣贤书,礼节教养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将军满脸愤怒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齐志坤,邓氏看着他更是满肚子的不悦,一时间气氛变得压抑。

“儿子这般无礼是因为绾儿的事,她才大病初愈,为何将她罚跪祠堂,她做事向来坦然,与薛小侯爷不过是茶楼偶遇,就被人污蔑,母亲不觉得这事欠妥吗?”

齐志坤直起身来看着座上的邓氏,质问的眼神盯着她。这么多年来,本来想和母亲相处好,可是渐渐的他才发现,他与两位哥哥不同。

虽然在将军府里没什么地位,但是好歹也就住这些日子,想来母亲不会过多为难的,可是是他想错了,却连累了女儿跟着他受苦。

“发生了什么事?”老将军转过身来望着邓氏,已经明白了齐志坤话中的意思。

邓氏并没有一丝慌张,只是扫了一眼堂下的人,然后将事情说了出来,不过是站在她的角度。

“将军,萱姐儿是真心喜欢薛小侯爷,想来也是,他那般身份的人,没有哪个女子不动心,但是萱姐儿这般也是为了将军府,你说呢?”

邓氏正要往下说,就见老将军不解的瞪着她,问道了点子上,“与绾姐儿无关,为何要如此狠心的惩罚她?”

老夫人脸色一变,随即也不再装着贤惠的角色。

“将军可知那绾姐儿心思狠毒,竟要抢萱姐儿的夫君,而且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对长辈不尊,我只不过是小惩大诫,罚她去跪祠堂,抄女戒,让她好好学学规矩,没想到这就冲上门来质问我?”

“儿子并非质问,只是现如今天气寒冷,绾儿刚刚病愈,年纪尚小,若是在祠堂里跪着还不一定要如何。儿子知道母亲为萱姐儿考虑,可那靖安侯府是什么样的身份,京城多少权贵都等着联姻,萱姐儿能否嫁入都难说。”

这句话跟着齐绾儿说的如出一辙,顿时就让邓氏炸了毛,对着桌子狠狠的一拍。

“你和你那女儿一个样,天天不盼着点好,萱姐儿怎么着了,她才貌双全,怎么就不能嫁入靖安侯府了?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她好!”

“就是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我只是罚她跪祠堂,若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我就该好好的立威,省的把那穷乡僻壤之气都带入了将军府。”

老夫人嗤之以鼻,言语里丝毫不掩饰对他们一家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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