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坤听得云里雾里,不解的问:“游医是说,我喝这有毒的参汤多年,如今你能有一线生机,是因为这药中还有一味解毒良药?”

“正是如此,不过这参汤中的药材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碰巧撞倒,都是好事一桩,在下也查看了之前的药方,并没有什么问题,确实是补身良药,再加以改进,依旧还是喝这参汤,还是按照当时的日子喝便可。”

程亦安又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然后叮嘱了一些服药时的禁忌,还有煎药时不可让人有可乘之机,姜氏也认真的记着,此后一定会为老爷守护这参汤。

齐志坤满脸的感激不尽,然后示意长河掏出银子,程亦安见状连忙回绝。

“大人可知,在下向来云游四方,生性孤傲,此次能够前来诊病,也是看在大小姐不辞辛苦为母求医的份上,医者仁心,自然不会收这份礼。若是齐大人觉得想要谢过在下,不如将大小姐唤出,在下还有几句话想和她交待。”

齐志坤欣然应下,吩咐长河赶紧将大小姐叫过来,等齐绾儿来时,叮嘱女儿好好感谢程游医,便先行离开了。

齐绾儿进门对着程亦安躬身行礼,然后将他一路送到了府门,“多谢程游医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程亦安眼神中有了一丝揶揄,然后笑着说:“大小姐本是了解,在下前来绝对不是因为被你的为母求医感动,而是薛小侯爷休书一封,嚷着若是不来,就把我的老巢给端了,要不然在下还在游山玩水呢!”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若不是那个小祖宗,威胁自己说要烧了他的竹屋,他能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想着之前在五蕴山庄,每天来求药的人络绎不绝,这才刚喘息了两天,又被叫了回来。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只想赶紧回归山水间,做一个真正的游医。

齐绾儿满脸惊愕,说是这程游医生性孤傲,但是这委屈的表情和眼神是什么情况?

程亦安赶紧恢复了高冷的神情,一甩袖子背到身后,微微颔首说:“在下就此别过,大小姐若是谢我,就不和外人道起我,在下只想做一名游医。”一副正经不过的样子,谁能想到刚刚还在调侃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这怎么都和那薛鄞一个性子,齐绾儿忍不住叹息。

若不是见父母双亲病情恢复,齐绾儿真的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程亦安。

另一边的齐绾儿默默咒骂的小祖宗,此时已经回了京城靖安侯府。

“桑梓,爷最近耳根总是红红的,一定有人再思念我,莫不是那小丫头。”

斜坐在太师椅中,薛鄞对着那铜镜注视着,恍惚间竟觉得镜中出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看着那粉嫩圆润的脸颊,他就不自觉摸上去,触到的只是冰凉的镜面。

白挨了那小丫头一顿打,连一个指头都没有碰到,早知道就算是背上登徒子的名声,也要大着胆子摸上一摸,嘴角便勾起了一摸笑意。

桑梓在一旁看着自家爷这变幻莫测的表情,一会子懊恼,一会子又傻笑,不知道的以为爷这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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