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进去问一问究竟是什么情况,总比你在这里瞎猜来得好。”她的行动力总是一如既往地惊人,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直接转身准备回去。

魏莫谦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你这样去无异于打草惊蛇,我认为不妥,还是观察一下吧。”

“滴滴滴。”他的电话突然传来了躁动,屏幕上赫然两个“猫儿”两个字。

“怎么了?一个人在事务所寂寞了?”他一接起电话就调侃起来。

电话那头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魏莫谦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他的心跳愈加躁动,“噗通噗通”比以往更加有力地跳动,像是随时都能跳出来一样。他的手指紧紧地掐住了手机,像是随时想要把它捏碎一般。

孟娅蹙眉,这样激动的魏莫谦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绪也随着他的表情紧绷了起来,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的心间游荡,撑着她空荡荡的心。

“事务所出什么事情了?”魏莫谦挂了电话之后孟娅才轻声地开口。

“有人给事务所的邮箱发了一段视频,我们先回去吧!”他脚步沉重地朝着停车场走去,孟娅跟在他身后,一股来自心底的忧郁逐渐占据了魏莫谦的脑海,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甚至觉得有些恐惧。

总觉得自己是蛛蜘网里的逃生者,而外面,有人正在编织这个网。

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赶到事务所之后,他和孟娅直接奔向了猫儿。

电脑上播放着一段视频,这是余笙坠楼前的最后影像,也是被人恶意掐断的一段。

余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在这混乱的候机室里显得格外冷清,四周是广播里传来的嘈杂哦的播报声,有不少提着行李箱的人正狂奔在路上,画面中她接了一个电话,对照那个时间点,正是莫里教授打过去的那通电话。

十分钟后,余笙挂断了电话,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了五楼的栏杆,从五楼的栏杆上能直接看到一楼的风景,有不少旅客倚靠在栏杆边上谈天说地,谁也不会料想到,仅仅两分钟后,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这里消逝。

她背靠着栏杆,加之本身较高的缘故,栏杆只勉强到她的腰部,她的右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摸出了一张崭新的纸条,那应该就是她手里握着的“quite”纸条。

她双手反抓着栏杆,像是舞者在锻炼腰部力量一样向后弯曲身体,整个人翻了下去,伴随着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和一声巨响,屏幕黑了。

魏莫谦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才形容自己的表情和心态了,就像是被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信念瓦解,曾经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承诺,绝对不是自杀,可却在证据面前狠狠地打了一把脸。

猫儿递过去一份文件,幽幽地开口,“这是特察局传过来的文件,大哥,你签个字吧!”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件递过去。

看着魏莫谦异常地冷漠,猫儿的心里也翻越起涟漪,胸中堵塞。

“唰唰唰!”他飞速地翻阅着这份文件,这是关于余笙死亡事件的结案报告,最终,特察局还是以自杀结案了。

他安静地将这份文件放在一旁,静如雕塑。

“老大,你签字吗?”猫儿胆怯地凑上去问。

他双手紧握,指关节泛白,一拳锤在了桌上,“他怎么就能认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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