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国手。

仅仅半个时辰后,韩绛抓了一把棋子扔在棋盘上。

这棋没办法下了。

自己学了五年都没有学全的大斜在韩渊的手中不敢说千变,但百变肯定是有了,每一子都能压自己至少两步,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韩渊慢慢的收着棋:“绛哥儿,看得出来你的心不在这些玩物上,以你之资若潜心研究不可能五年时候还理解不了这一式。你这五年,下过多少次棋。”

韩绛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自己前世就是一个业余的,是上国学课的时候才学的围棋。

“每个月,能下三盘五盘棋吧。”

“东山棋院,最普通的棋徒,每天也要弈三十局,你一年下的棋也就是棋院学徒一天的盘数,教你下棋人,可称为棋仙。不知是那位?”

“骊山老母,渊老你信不?”

韩渊竟然没有一点怀疑:“信。”

“真信?”

“为何不信?”

韩渊拿过韩绛的棋盒,复盘了一盘棋:“绛哥儿,可识?”

“好象是呕血谱。”

“呕血谱,哈哈,也对,传闻中本朝刘仲甫遇骊山仙姥弈棋,大败后吐血数升,所以这谱叫遇仙谱。记载于忘忧清乐集中。”

韩绛尴尬的笑了笑:“以后,渊老不会再找我下棋了吧。”

“不找了,刚才说过绛哥儿志向远大。老朽倒是要问上一句,镇安候府的结果事关韩家荣辱,绛哥儿却回避不得。”

“我不明白,我都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还能到韩家过来追杀我?”

韩渊说道:“不出三日,绛哥儿自己决断。”

韩绛马上问:“渊老,为什么三天就会有变化?”

韩渊倒没有卖关子,很直接的对韩绛说道:“你为什么让吴铁去查镇安候府有没有报官,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报官,为什么陆远伯会从淮南东路回到了临安。”

韩绛不明白韩渊话中的深意,所以没开口,安静的听。

韩渊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依律,父母亡故须丁忧。文三年,武百日,丁三年,幼百日。再过三天,便是镇安候亡故百日,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韩绛听懂了一半。

就是当官要为长辈丁忧,宋朝已经详细的规定这是对父母,父不用说,母规矩还挺多,分为生、嫡、继、慈、养五种母亲。

文官要丁忧三年,武官一百天。成年人是三年,小孩子是一百天。

韩绛问了:“那兄长死了呢?”

“这个不在律法之内,但若是兄长为嫡又是当家家主,不说丁忧,但至少在百天内不得纳妾、行宴、饮酒等等还是要的,当然了这个可以不遵守,只要脸皮厚不怕被骂,又不需要朝廷的俸禄,自然是无所谓的。但镇安候府当家嫡长子就这么没了,你懂?”

这次韩绛懂了:“懂,他们不报官,肯定是在回避这事。”

“对。所以,三天见分晓。那么绛哥儿如何应对呢?”

“我能不能不管,当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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