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宫越与自己的父王母妃从皇宫回到里亲王府后,便请两人先行去休息。宫周与玉晴也不推却,现在这个时刻自己与王妃两人,和儿子一道去叨扰云岳仙人确实不太合适,便笑着对儿子说:“那越儿你请云岳仙人,明早一同用早膳吧。”

宫越笑应着是,便目送着自己的父王与母妃回他们的院子。在身影消失之后便收回视线,转而抬步往云岳仙人所在的院子去。

一路走去之时,心里满是喜悦,归家的喜悦,重见亲人的喜悦,重见友人的喜悦,还有将要重见之人的喜悦。当然了,还有自己师傅云岳仙人也同在的喜悦。

宫越走进云岳仙人所在的院子时,在屋外就看见屋里的人,投影在窗子上的人影,正在桌子上坐着,不时的抬手把杯子送进嘴巴旁饮着。

宫越不由的转动了一下神思,“师傅是想念云门了吗?可是一路走来,都没发现他有这样的不舍呐。独自一人才会这样?”宫越不太确定地想着,同时向屋子里走了过去,轻敲着门。

“阿越啊,快进来。”云岳仙人闻响,便对外面的宫越喊道着,语气好像带有愉悦?

“是,师傅。”宫越带着一丝疑问,便推门走了进去。

桌子旁的云岳仙人满脸愉悦的神色,看着正在走进来的宫越。桌上放着一壶茶,杯子里的茶水喝剩着一小半。

“师傅,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愉悦的事情吗?”宫越笑问着,寻常云岳仙人独自一人的时候,是不会喝茶的,现在不止是喝着茶,腰间的酒葫芦现在也没放在一旁。神色还很愉悦的样子。

“嗯,确实有一件喜人的事情。”云岳仙人笑道着。

宫越笑问着:“是什么?是师傅这么快就收到徒弟了吗?”云岳仙人此行的目的,能说出来的也就收徒儿这一个了。

“是啊,今天为师替你收了两个好师弟呐。”云岳仙人笑道着。

“谢谢师傅,也祝贺师傅您,成为三个徒儿的好师傅了。”宫越顺着云岳仙人的话笑道着。

“哈哈,那两个小子还真是不错呐。与为师切磋武力之时,月小子略胜为师的约两分,长空小子比月小子的还要多胜为师约一分呐。”云岳仙人愉悦地笑道着。

宫越听着云岳仙人的话语,不由的好笑着,自己这个师傅,此刻丝毫看不出是输了武力切磋的人呐,反倒像是赢了别人好几分的样子呐。

不过,确实也是赢了,赢了两个好徒儿回来。

听着月战熙与陆长空在与师傅切磋的武力修为时结果,宫越不由的也满心喜悦。十年的光阴,成就着想成就的了。

“师傅,您是怎么让他们两人答应成为您的徒儿,我的师弟的呐?”宫越好奇地问着。据自己所知,以云岳仙人的说辞,和诱惑,两人估计是很难马上同意成为云门中的一人的。

“他们怎么同意的?为师先想一下。”云岳仙人道着,立马开始思索起来了。好像还真是忘记了,他们同意成为自己徒儿的理由了。

老道我的名号吸引?不对。云门的吸引?不对。武力的吸引,也不对?

宫越看着此时有些费劲在思索着的云岳仙人,不由的好笑着。看样子,长空跟阿熙这两人同意入云门的理由,也是个不同寻常的理由呐。

“咳,咳。”好像想起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两下,有些不自然地对宫越道着:“那个啊,好徒儿,他们两同意的理由,理由……,好像是,看咱云门只你我二人,太单薄了。”

宫越闻言不由的好笑,转而正色一番道:“哦?是吗?那要恭喜云门和咱们自己一番了,又添了两人,算是不那么单薄了。”

“嗯。”云岳仙人有所认同地点了一下头,心中想起了,切磋之后,那两个小子的表情,好像略有些后悔入了师门的样子。

好吧,没对为师说出反悔的话,那就是同意的。想着,改天切磋一番棋艺,小赢他们一番,让他们对为师的有个好印象。能不能赢呢?现在不得而知呐。

宫越看着自己的师傅,他好像内心在思量着什么。宫越也不打扰他,只为他的茶杯续了一些茶,转而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良久,云岳仙人道着:“阿越,明天也是要到皇宫的吧,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师傅也请早些休息。明早请与我们一同用早膳。”宫越也不推辞,对云岳仙人说了一起用早膳之事,便在师傅的点头应允着,示意后退出了这个屋子,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宫越回到奉京的第二天,除了早上一家人与云岳仙人一同用过早膳之后,便进了皇宫,在里待了一整天,几乎都是陪着自己的皇祖母,当然还有几个堂兄堂姐与堂妹。

天色已经大亮之时,那个月府、陆将军府和里亲王府的分岔路口上,三个白色衣袍的挺拔俊俏男子,同时来到这个地方。

“宫宫,长空,早啊。”月战熙笑道着。

“阿越,阿熙,早。”陆长空笑道着。

“长空,阿熙,早。”宫越笑道着。

“宫宫,我觉着,你是不是不笑好些呢?你这笑,可要晃坏我俩的眼睛了呐。”月战熙建议道。陆长空浅笑不语。

“阿熙,长空,你们的也彼此彼此罢了。”宫越笑容收了半分,笑道着。

“好啦,你俩,再聊下去,文昌先生该等着急了。”陆长空对两人到着。

“那就一起走吧。”宫越道着,陆长空与月战熙点着头附和。三人便并肩着向古禅院一同走去。

“是宫越小王子他们三人吧?”路上不远处,有人见到了这三个挺拔俊逸的白色身影时,不由的驻足了一番,其中有人问道着。

“应该是吧,那条是去文昌先生古禅院的路呐。”有人回答着。

“他们的衣饰,好像也是文昌先生很久之前授课的学生,穿的那种样式呢。”有人答着。

“还真是三个翩翩少年呀。”一个四十多岁的父亲道。

“那父亲,我呢?”父亲旁的一个未及冠的儿子问道。

“当然,我儿子也是呀,咱奉京里的好儿郎都是。”这个父亲笑道着。

儿子闻言,不由的好笑着,其他听到的众人也笑着。

等到那三个白色身影越走越远时,众人便也各自笑点着头,离去了。

文昌先生,此时正在凉亭了,阅看着手中的书籍,府人为他送上了一壶茶,四个杯子。

“先生,我回来了,您可无恙。”宫越来到凉亭前,轻轻地说着,生怕惊动了专注阅看书籍的人。

“阿越啊,可回来了呐。”文昌先生闻言,抬头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当初的小身影,已经长成了如今的挺拔之姿,一如另外两个得意们生一般。脸容,也是一如曾经般出色,在陆长空与月战熙之上些。

“是的,先生,您的学生阿越回来了。”宫越道着,生怕文昌先生感觉不是真实的。

十年的岁月,虽在文昌先生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却庆幸,他依然神情有采,风骨依旧。

“看到阿越安好,为师很欣慰。来让为师的来考核一番,你的才学是否一如既往的优秀。”文昌先生笑道着,接而变得有些严肃,如曾经在教授课堂上一样。

文昌先生此刻稍稍移开了,专注在十年未见的宫越身上的视线,对陆长空与月战熙两人看了过去,回应了一番他们向自己行的无声的礼。

看到文昌先生的举动后,宫越便恭敬地对文昌先生行着礼,并说道:“请先生考核。”

文昌先生点了一下头,开始了对宫越才学的考核。他出着题,宫越答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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