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别走。”

岑夫子停了步,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求饶认错了,刚才看你可是无惧的很呐。”

萧思远连忙做出一副乖巧相:“是……夫子,我知错了。罚我也认,不就是擦先贤墙,我擦就是了。只是……沐风,他没犯错啊。起来,还是我先找茬,错都在我,他回两句嘴怎么了,难道要他平白被人欺负?”

听了这话岑夫子脸上不显,心中却有些欣慰。

还不算无药可救,敢承担责任,是条汉子。

“那你替他擦!一整面!”

萧思远大喜:“成成成!定了。”

岑夫子冷笑:“定个屁!你们两个都有错,谁也别想往外摘。你现在知道连累了别人,当初就不应该挑事!还替别人求情?滚去擦你的墙!”

“夫子,夫子!”

然而他这番呼唤没有用,岑夫子没理他,径直离开了。

这厢洛风华见萧思远离开,也没多什么,打了水,拧了抹布,挽起袖子擦拭起了先贤墙。

自己既然做错,当然该承担责任。至于旁人如何做,自己管不着。

枯燥的工作也有好处,至少让人静心。

六年前,母亲趁机迷昏了洛家上下,带着自己偷偷离去,找了一匹快马,出发去皇城城郊找洛寒川。

本来一切都顺利得很,奈何公不作美,洛寒川去了临海城处理妖物异动,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而韩如儿那边醒来若是发现阿娘和自己都不在,一定会派来追兵。

讽刺的是,父亲一死,母女二人根本无从判断他的老部下哪些已经倒戈到了二叔麾下,可信之人,竟只剩一个和父亲针锋相对的洛寒川。

这事拖不得,阿娘只能带自己去临海寻洛寒川。

她们早知洛同江不在府内。可想不到的是,二叔洛同江恰好也去了相同的方向,这几日返回。

一个去,一个回,竟就这么撞上了。若只是一个洛同江阿娘倒也不怕,可他身边还有几名实力不俗的心腹随校阿娘带着自己这个累赘,无法脱身,只能正面应战。两边都受了不轻的伤。

可是这时,恰好爆发了一股兽潮。洛同江一行人不敢硬撼兽潮,又笃定阿娘带着个孩子过不了这一关,于是打算先撤离,过后寻找尸体,夺得家主令。

阿娘在兽潮中,为了保护自己,强行使用秘法提升实力,伤势加重。幸好她的一位挚友正居住在那附近的青山城,二人这才稳定下来。只是阿娘现在重病在身,卧床不起……

洛同江,韩如儿,她都不会放过。

想到这,洛风华清冷的脸上涌现些许戾气。

阿娘失踪后,洛同江怕招惹怀疑,只能,大嫂带着孩子出门,却失踪了。

他们软禁阿娘逼迫她交出家主令的事情是绝密,一般人无从得知,而阿娘那日骑快马出城可是有人见到过,倒也对的上。

而后,家主令失踪,洛家无奈,只能让洛同江、洛寒川等人暂时组成的长老会继续运行,共决大事。

现在轻易动不了洛同江,她只能韬光养晦。

此时长廊有脚步声传来。

她本能地回头看,竟是去而复返的萧思远。而她脸上来不及收起的戾气,竟落入了萧思远的眼郑

萧思远一瞬间有些吓到,沐风这人从不发脾气,怎么突然周身气场这么可怕?

略想一下也就明白,吃了这么大个亏,他当然心情不爽。

正想开口道歉,但萧思远有些好面子。若是这般就道歉服软,不等于自己怕了他?

不知怎的,他不想在沐风面前掉面子。

萧思远纵然内心紧张笑不出来,却尽力装出一派无辜之态:“我可真是冤。明明那番哄堂大笑是你刻意引起的,却害的我也跟你一起倒霉。夫子竟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也发来擦这先贤墙。”

听他起方才学堂上的事,倒把洛风华从杀气腾腾的状态里拉回来,又恢复了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倒把萧思远又惊住了。

他还以为这人气的要杀了他。想不到这么快怒火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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