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京城里,数得着的青楼的头牌花魁,杏花屋子里的布置也很是讲究雅致,墙上挂着名家的书画,桌上摆着凤尾琴,连床帐都是素纱水墨图案。袁敏行坐在圆桌旁,看着还没留头的小丫头,穿梭往来,端上了新鲜的果品和酒菜。忙了一天,连口热汤饭都没吃上的袁敏行,看着酒菜还算干净精致,也就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杏花见状,跟着举起筷子,给袁敏行布菜,两只眼睛盯着他,看个没够,真是人的样貌好,连吃东西的样子都这么好看!杏花心里一边美着,一边给袁敏行敬酒的时候,一不小心酒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好巧不巧的,酒水顺着桌子,淌到了袁敏行的腿上。

杏花赶紧用手里的帕子去擦,酒到微醺袁敏行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抓着杏花的手腕,微微用力往后推了下,杏花就跌坐在了床边。杏花看着面带微红,更平添了几分俊俏的袁敏行,低头含笑,开始一颗颗解开了衣服上的襻扣。

不大会儿的工夫,杏花就脱掉了薄纱绸的衣裙,只穿着杏色的主腰,和水粉色的亵裤。腰肢轻摆,杏花走到袁敏行面前,从眼角瞥着看人,嘴角含笑,伸手替他解开了衣扣,先是伸手往袁敏行的胸口上摸,然后一路往下游移,并且顺势款款蹲下。

解开了袁敏行的腰带,杏花的纤纤玉指继续往下,只差不到一指的距离,就要拿捏住袁敏行,就在杏花胜利在望,心中窃喜的这一刻,袁敏行忽然往后退了一步,抬手胡乱系着腰带,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走。

杏花一时间懵住了,愣了片刻,跟着抹起眼泪往外追,“爷,爷,您别走!爷,是杏花哪里服侍不周,您对杏花说,杏花马上改,好不好?爷......”

“把你身上带的银子都给她!”袁敏行也不管是不是扣错了襻扣,出屋子之后,只吩咐了长智一句,就冲下了楼,奔出了倚红楼。

长礼飞快的跑去牵了马过来,袁敏行飞身上马,也不等长礼和长智,打马如飞的走了。长智从袖袋里摸出了荷包,用手掂了掂,心里可惜着里面的十五两纹银,咬着牙丢给了衣衫不整的杏花,快步跟上了长礼。

“你这贱货,好好的怎么就得罪了金主爷?”老鸨子听到动静撵出来,却迟了一步,没赶上,返回来对着杏花腰间就是狠命掐了一把,夺过了荷包,紧紧抓在手里,横眉立目的低吼。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明明都竖起了旗杆的,谁知道他怎么就走了?”杏花看着被老鸨子夺走的荷包,咽了咽口水,却不敢抢回来,只好心里暗恨,“也许他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关我什么事呢?”

只要钱挣到手,姑娘费没费力气,老鸨子并不在意。这才过了定更天,夜还长着呢,还来得及从杏花身上赚一笔夜渡资。想到这里,老鸨子又挤出一丝笑,“算了,你赶紧去梳洗打扮整齐了,楼下有个出手极为阔绰的客人,若是你能拿下他,那刚才的事,妈妈就不跟你计较了!”

袁敏行打马如飞,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糊涂,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头。调转马头,往回走,袁敏行远远的就看到,王旭正站在金鱼胡同口,挥着马鞭抽风。

“你小子,圣人重用了你才几天?就跟看不起哥哥我了?扯着嗓子喊你,你都装听不到,老子就不信了,在你家门口,死等着还堵不到你?”袁敏行脚一落地,王旭就冲上前来,瞥了一眼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揪着袁敏行的衣领子,冲他吼。

“是弟弟的错,弟弟走神了,实在是没留意到哥哥!弟弟自小就多得三哥照顾,就算是再犯浑,也不敢看不起您哪!”袁敏行摊开两只手认错。

“你小子,我姐姐说的没错,就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王旭到底还是在袁敏行的脸上摸了一把,才放开他,回身薅住了长礼,皮笑肉不笑的耍赖,“我临时有些事情,需要回家去传个话,别的人我不放心,只好特意跑来跟你借。我看小长礼不错,宵禁之前肯定给你送回来!”

说完话,也不管袁敏行答不答应,王旭拽着长礼就走。袁敏行看着呼啦啦一群兵卒,拥着王旭和长礼出了金鱼胡同,摇摇头,带着长智进了院子。

王旭找了个漆黑的角落,把长礼按在墙上,笑得淫荡,“小长礼,跟三爷说说,你家爷衣冠不整的从倚红楼里出来,发疯似的一路打马飞奔,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长礼瞪着王旭黑暗中闪烁的一口白牙,摆出了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来。

“原来小长礼不知道呀?看来小长礼还是一个童子鸡呢!”王旭轻佻的用手在长礼的脸上摸了一把,“那三爷就让你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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