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楼兰摩挲着鼻尖的美人痣,轻轻叹息:“殿下,我承认是我在你欺负良家妇女的时候仗义出手,败了你的兴致,可你是堂堂一国王子,怎可如此荒淫!哎!如今还记仇的找上门来——”
随后明亮的大眼瞟着秦殊明,她这一席话,成功将秦殊明斯文败类的形象在众人心中高高树起。
再配上林楼兰那一脸痛心的模样,众人心想:哦……原来是这样子哦!
场上鸦雀无声,吃了哑巴亏的秦殊明更是要被她气出血来,手指颤栗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王从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子,你——”
林楼兰立即抢话:“我怎么了我?我行侠仗义做错了?据我所知,大朝是法制国家吧,扫黑除恶是每个大朝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调戏良家妇女被我看见了,我正义感那么强的人岂会坐视不理?”
笑话!她可是熟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当代好青年!
秦殊明快要被气出血:“你住口!本王何时调戏女子了?分明是你抢了本王银子!”
比起被女人抢钱,被污蔑成调戏妇女更让他丢脸。
秦殊明被程不语搀扶着站起来,气急败坏一声令下:“来人,给我端了这土匪窝!”
此言一出边上围着的士兵便要涌上来抓人。
林楼兰在混乱中出声,言语中带着挑衅与狂妄:“你凭什么抓我,端我的窝,就因为你打不过我?有种来一场男人的对决,不使轻功,不带内力,就两个人一招一式对打,我敢,你敢吗?”
她在赌。
赌能不能靠这个二殿下来翻盘。
她要通过和他的对战,花式宣传。
秦殊明当即呵斥:“来呀!本王还怕你一介女流!”
哪个男生禁得起这么挑衅,尤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挑战,话音一落,全场沸燃,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达到高潮。
林楼兰趁机道:“输赢这么说?”
“你输,死,我输,条件你开。”
秦殊明话一出口,那股子被挑起的胜利欲望有史以来的强烈。
“殿下,不可——”
程不语阻止的话还没说,秦殊明就打断了他,然后屏退了侍卫,围观者自发把空间挪了出来,跪远点看好戏。
林楼兰淡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风吹热浪,骄阳似火。
闷热包围着这一条原本不算宽敞的街,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的衣襟都被汗水打湿了,面色潮红,可丝毫也不影响大家看好戏的心情。
此时一直躲在屋里的萧景时,把宽大的袍子披头上,快步跑出来,拉着林楼兰,她望进他满是担忧的眼,灿烂一笑,紧了紧与他相握的手,低声说了句:“相信我!”
然后把他背对着众人推回了屋。
秦殊明站着,腰杆直直的,双手放于背后,一身蚕丝制的白色深衣把他的高贵彰显地一览无余。
他说:“你先出招,本王让你。”
这个时代的的男女着深衣,上衣下裳连在一起,将衣襟接长向右掩,以曲裾绕法,用涤系结,衣袖圆如规,领力如炬,背缝如绳直,下摆如权衡之平,衣则短不见身,长不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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