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猛和尤季拿着家伙,一路飞奔的跑到村口,就怕错过那群人,现在两人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支着村口的木桩,靠着歇口气。

等了一会,就见一辆马车,并一辆牛车带着许多生人,摇摇晃晃的来了。

这一定就是那群恶人了,薛猛和尤季紧张的看着,口里不直觉的吞咽着唾沫,紧张的浑身都冒着热气,快要烤熟他们一样的温度。

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人,一直老实本分的种田,第一次有,就是这么多人,两人心里发虚的厉害。

“兄弟,你现在走还来的及”,看着对方那么多人,薛猛觉得这次,恐怕不会有好结果,折他一人就好,没必要再搭进来一人。

尤季虽然是害怕,脑袋紧张的一片空白,眼神都少了几分聚焦。但听到薛猛这话,不觉心中的紧张少了几分,绷紧的神经松了松,

“少废话,说了一起,哪能临阵脱逃?”他拿锄头的手出了汗,木棍一直在手心里璇着,往下滑动。

锄头一直往下掉,尤季只好单手拿着家伙,另一只手,在身上的衣服布料快速擦拭。就这样,双手来回交换着擦着汗,他耸耸鼻子,给自己加油打气,不成功,则成仁!

一旁的薛猛也很是紧张,眼睛直勾勾盯着车队,留出眼光看了眼旁边的尤季,看到他一直都在不断变换着拿锄头的姿势,鬓角还沁出了很多汗珠,不停用舌头舔着嘴唇。

薛猛不禁有几分好笑,心中更是涌起浓浓的感激之情,这次如果能安全回去,这个好兄弟,他一定和他一辈子好!

马车距他们还有两尺的距离时,薛猛鼓起勇气,往村门口正中一站,手中的铁叉用力向前一挥,高声喊着

“停下,放了我妹妹”。

薛猛身高有八尺,体格健壮如同猛虎一般,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眉毛浓黑,嘴唇嫣红,和铃铛有七八分相像,只比她多了分阳刚之气,面色因为长期在地里风吹日晒,呈现酱红色。

此时他往那一杵,眼神凝重,面上凶狠的看着来的一行人,倒也真有几分吓到了他们,不自觉停下了车辆,看着站立的薛猛二人。

“来人可是薛家儿郎?”王五来时,就把要来抓的这家人,了解清楚了。

薛大家,立户后育有一子一女,女名铃铛,生的清丽可人,儿号猛字,人如其名,体格健壮。

眼前的这位少年,身形比另一名同行的要结实很多,对他们一行人抱有很大的敌意,应该是薛猛没错,方出声叫到。

“是有怎样?快放了我妹妹,不然,我今日就是和你们拼了,也不会让你们这样,堂而皇之的带走人”。

薛猛声音故作凶狠,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无畏,铁叉往地上使劲一放,木棍头接触的地面上,咚出了一个小坑,带起些许灰尘。

王五是谁?单奉常手下得力的打手头子之一,多少这样的场面他没见识过?怎样凶狠的人他都应对过。更何况这面前,只是两个少年郎,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但他无意与这两人多计较,万一双方打起来伤到哪里,可就不好了,所以他在那屋里,就没有真动手,顶多就是把薛母绑起来,免得伤及无辜。

这马车上坐着的,可是要成为大人枕边人的女子,万一她去了得宠,在大人耳边说点关于他的“好话”,那可真是要命!

思及此,觉得还是言语劝退比较稳妥,他看着薛猛的眼神少了几分狠厉,面上带着抹和蔼的假笑,

“别这么打打杀杀的,万一真的伤到什么地方,那可就失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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