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觉得有人在耳边唤她。

“玉儿姐姐!玉儿姐姐!”

武儿逐渐扩大的声音将玉儿之前的梦境中唤回现实。

“嗯”她双眼勉强地缓缓睁开,朦胧地发现此时窗外已是天色漆黑。

书房内掌起了明灯。

似乎她睡挺久了,从软塌上撑坐起。玉儿这才看清站在床边一脸担忧的武儿:“武儿?你怎么来了”她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头部胀痛。像是被之前的那个亦真亦假的梦境扰得疲惫不堪,连声音都明显气若游丝一般。

她靠在窗边,嗅着空气中清新的花香。似乎头部的胀痛便缓解些许了。

为何自己的梦境中会出现凌羽墨?还有玉琉璃?而她自己却是透明存在的呢?是这几天赶路太疲惫的缘故?还是灵魂出窍在梦境中待太久?

诡异的是,她怎会梦到与自己身世毫无关系的画面呢?谁又能解释这莫名其妙闯入的梦境究竟想要向她表达什么?

究竟是梦境?还是梦魇?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确定不是在梦境里所看到那种虚幻的透明状态后。她否定了自己第二个想法。

“玉儿姐姐,你怎么哭了?”指着玉儿脸颊上未干的水痕,武儿歪着头好奇又更为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要不我现在请大夫过来看看可好?”

她哭了?

玉儿摸了摸自己脸颊上倒还真残存着水痕。

难道是因方才那个梦境而起?

“玉儿姐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一个时辰前让下人们给你端来热水与换洗衣物,但丫鬟都说你怎么叫唤都没醒过来,我这才赶过来看看的。”武儿左看右看她一直在思索疑惑的表情,又再说道:“不然我这就去请个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

“不必了!”玉儿喊住就要往屋外走的武儿。胡乱抹了一把脸对武儿搪塞道:“我哪有哭,你看错了!只不过是天干物燥的,睡着时出的汗罢了……”

汗会从眼睛里流出来吗?武儿费解地小声嘀咕着。不过既然玉儿姐姐说了没事,他也就不再担忧了:“姐姐你没事就好,否则你要是出什么岔子,我便不好向公子交代。”

“我睡了有多久?”为了不让武儿继续担忧,玉儿连忙转移话题。刚要下床才发现自己原本穿来的僧鞋已不见踪影,床下及床边重新摆放了一对崭新的黑色布靴,和一套叠放整齐干净的白色男衫。

“姐姐睡了约莫也得有三四个时辰了吧现在已过了晚膳时间。公子交待我说,待你醒后让你沐浴更洗,换上这身干净的衣服便可用膳。”武儿细心妥帖地按照凌羽墨的吩咐一一转诉道。

“我在门外唤许久,姐姐都没醒。我就在书房门外候着,方才听到你好像在哭,生怕出什么事,我才贸然闯进来,看你捂着头哭的很痛苦的模样才赶紧将你叫醒”武儿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玉儿询问:“姐姐你确定真的没事?”

所以她脸上的水痕并不是出汗而是真的哭了?看来先前自己理由根本没一点说服力。

“没事!没事!”她完全不当一回事,大大咧咧朝武儿摆摆手:“无妨,也是个噩梦罢了,无需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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