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往哪个方向偏，周防就会掰他的手腕，疼痛会让他自然而然改变移动的方向。
板寸头半斜着身子保持平衡，如同耍杂技。
而学会这种杂技，不需要学习，只需要一秒钟就好。
代价就是稍微忍受一点痛苦，可以说是非常的划算。
当然，板寸头没有杀猪的嚎叫就更好了。
周防也是借此机会重温一下，潜行者保持平衡的训练。
周防曾经在狂奔的坐骑上学习如何保持微弱的平衡。
选择的坐骑往往都是野性未驯的魔兽，单独非常大。
如果掉下去，很可能会被它们给踩死。
在这个世界自然是没有魔兽来训练，只能先拿人来凑合一下。
旁边一人抄起了靠在尿池边的拖把，朝周防的脑袋上敲下去。
“谢了。”
那人只听见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然后眼睁睁看着沾满尿液的拖把直接塞到了板寸头的嘴巴里面。
紧接着杀猪的声音，这回真得吓到楼里的其他人。
那人本来是要敲周防的脑袋的。
在旁人看来下手很凌厉，但是周防却觉得动作漏洞百出，对身体的控制几乎等于没有。
没有经过系统的锻炼，就挥舞武器，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伤到自己。
这一次虽然没伤到自己，伤到了别人，结果拿人却是同伴。
在绿毛眼中，周防是从板寸头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碰了那人的手两下，那人就把拖把塞到了板寸头的嘴巴里。
黄色的尿液混着涎水和反刍的胃酸，从撑到极限的嘴角流了出来。
一步到胃式的清洗，还是太前卫了，老派少年板寸头一点都接受不了。
跪在地上，土下座式的干呕。
“不，我不是。”
失手的同伴，口里‘吱吱呀呀‘’想要解释两句，却说不出来，很委屈。
自己真不是要下克上，至少还没准备呢。
周防也很同情他，以后怕不是要被赶出这个小团体了。
为了避免他们内讧，周防给其他的几位也都来了个一步到胃式的口腔清洁。
同一批人，就同一个待遇。
平等待人，是周防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
最后地上的几滩软泥，由绿帽领着离开了厕所。
走的时候，个个眼含热泪，显得依依不舍，对于周防的服务十分的满意。
“哦，对了，记得之后把拖把还回来。”
周防朝着外面的走廊叫了一声，提醒他们不要破坏公物。
然后就有自顾自的回隔间里去看书了。
没人上厕所的厕所真是太好了。
没有异味，安静，独自一人，完美符合周防的要求。
而在另一个隔间里面的少女三谷奈美绪，还竖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声音。
娇小的身躯，颤抖不已。
这个厕所位于实验楼。
离食堂、教学楼都非常远，非常偏僻，平常根本没人来。
但是今天不单女厕所里面有人，导致她选择躲到男厕所里面，而且居然还撞到人了。
之前，调羹掉在地上，她的心跳差点停滞。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时候这事在学校里面传开。
那些人就是靠着这些小道消息娱乐的。
自己好不容易，活成了一个透明人，躲开了别人的关注，同时也躲开了别人的恶意。
没有人可以比她更了解被欺凌的感受。
本来希望能拖得更久一点的。
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但是她不会让它们流出来。
哭泣会欺凌者更加的兴奋。
结果，没有等来门被敲开，自己被拽着头发拖出去游行。
而是‘吱呀’一声，隔壁的门关上了。
怎么可能。
那个男生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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