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员工宿舍楼道里,小野手夹一根烟,对陈年和终北辰讲自己曾经有多“坏”,离家出走多久了,把了多少妹,如何当众羞辱宋旖,怎么把肖寻打进医院……
却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解释,那玩世不恭、屡教不改的样子,有一种欠揍的感觉。
“若你真是坏人,那日为何不还手?”陈年问。
“我还不是把他打的心机受损进了医院。”
“陈年说的是上次在宋家酒馆,你别回避问题。”终北辰说。
“我……我那是怕把他打死打残,我可不想进监狱。”小野歪头幌脑地笑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一身痞子模样,玩弄衷肠,烟酒里弃了泪光,神色飞扬,无人懂他已受尽情伤,如今只剩下了这副皮囊,无言收场。
“如果不想笑,就别笑了。不需要用笑不笑来表达自己是否开心。”终北辰说。
“你伤害了宋旖,邓小野你就是个小痞子!”陈年的眼神充满斥责。
“比起那些正人君子,我更宁愿做个痞子,一个无可救药的痞子。”
只有小野自己知道他打着痞子的领带,装着绅士的情。像痞子一样麻痹本性,像聋子那样自欺欺人,像瞎子那样心静世空。他很简单也很极端,喜欢一个人如果达不到百分之百,要么就百分之零吧。
他觉得他没有一哭就有人安慰的命。干脆就一坏到底。不需要跟任何人理解,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关照。一个人的世界,谁管你情深似海?他们只怪你声嘶力竭扰人安眠。
“小野,你做事情有没有为别人考虑过。那天你头也不回的走了,你知道宋旖她哭了!”陈年激动地说。
“我回头了又能怎样!她早就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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