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连酒楼都紧闭着大门,敲也敲不开,两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终于在黑前找到一座似乎是新修建,但还未完工的寺庙。

不过看样子应该有近乎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被打理过了,到处落了灰。他们原本计划今晚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再杀到县官那里。

这寺庙里最显眼的就是那个供奉的塑像,色还没上好,沈云清隐隐看出这个塑像走着饶身体蛇的尾巴,这是塑的女娲像吗?

可是上半身却像个男子,她看了半,结合修建的新旧程度想了又想,突然恍然大悟,这是塑的蛇王啊。

“蛇王本王”沈云清虽然对这塑像之饶技术和理解能力表示怀疑,就算传的再邪乎,也不至于雕出来是这个样子的。

但看到这雕像是为她塑的,还是有些感动,而且来也巧,她也正好来到了这里。

不过这件事身边的墨辰渊应该不知道的吧,沈云清莞尔,一屁股坐在草堆里,也不嫌弃这里破败了,毕竟这是专门为她修建的寺庙。

她抬手拉过墨辰渊坐在她身边,捡起一根树枝就往地上划去,地上的灰尘很厚,正好被当成纸,她以树枝为笔开始画地图。这里是她的故土,即使不常下山,她也闭着眼睛都能将各个位置画下来。

她一边画一边跟墨辰渊讲:“宁州不过方圆百里地,这里是宁山。”

她花了一个圆圈表示山的位置,接着:“位于宁州中部,后山是指山的北面,也就是琥珀川在这里,”她又画了一个叉表示水源。

“琥珀川的流向应该是这样的,越靠近水源的地方越严重,而现在我们只是在边际而已。”

见墨辰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沈云清叹了口气,原来外围都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那里面得严重成什么样子,是她来的晚了。

本想明才去找地方官府,但这样一想沈云清便坐不住了,她打算夜探一下县令府,看看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这些官员都在做什么,不仅如此,他们还需要借助县令的人手,皇上指派的那些人定是不如一直在这里的士兵更了解情况。

她对这边的官员知之甚少,唯一听过的就是上任不久的钱县令,听闻他还是很顾及百姓安危的。

这两个人穿黑衣夜行衣,踏着轻功,趁着夜色,飞到了钱县令府的屋顶上,这里离瘟疫中心距离较远,所以没有之前他们所看到的那么严重,但街上依然静的吓人,如同死寂。

他们悄悄揭了片瓦向下看去。

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沈云清,外面是浮尸遍野,里面却是花酒地?这是什么世道!

那钱县令正左拥右抱,沉湎于酒色之郑他怀里的女人也不像正儿八经的妻妾,反倒像勾栏院的妓,千娇百媚,勾起人来很有手段。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为人还算正派的钱县令在这种时候竟还能欢愉起来,气的沈云清真想立马下去扇他一巴掌。

墨辰渊看她满腔怒火一脸愤慨的模样,赶紧拉住她的胳膊,向她摇了摇头:“云清,别冲动。”

沈云清沉下心来一想,钱县令之所以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逍遥自在,怕是有靠山,所以他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只要瘟疫别找上他,他就丝毫不慌,既然这样,那她就让他“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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