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古紧紧盯了他一会,有些无奈。

这个逆徒,明明第一次碰到剑就已经达到剑豪之境,明明只是见识到了一次见闻色后就轻松掌握,就连不太擅长的武装色霸气也随着身体的生长而逐渐熟练。

就是,就是为什么,这么、这么的,哎......大古幽幽一叹。

大古沉默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扯掉花衬衫,指着自己断掉的左臂哭诉道: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年少时立志当上武士,拼命锻炼。

好不容易实现了梦想,又被仇家追杀丢掉了手臂。

多少次险死还生才捡回一命。

如今,年纪大了,收几个徒弟养老,却遇到了这种逆徒!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凄惨的哭诉不断从他口中传来,惊得周围苦练的学徒停下了手中的练习,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在他们的印象里,师傅可是只手轻松撕裂野熊,视虎豹为无物的可怕存在,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动摇他钢铁般的意志,如今却哭的这么伤心。

一定,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废物又惹师傅生气了,这个废物凭什么得到师傅的偏心,就因为皮囊长得比娘们还好看?

人群中,几个跟贝尔差不多大小的小孩长握紧了拳头,眸中似有凶光闪烁。

你觉得我会吃这一套?敏锐的见闻色霸气清晰感知到身后那一双双饱含恶意的眼睛,贝尔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如果每一个人的意见都要在乎,那他要活得多累啊?

哼哼,想通过这些倒霉蛋道德绑架我,你......贝尔正打算腹诽一句,双眸里还是不自觉的捕捉到了眼前“残躯”。

那缺了一条手臂的魁梧身躯上,遍布着他那恐怖见闻色霸气都无法感知到的疤痕。

那密密麻麻的伤疤爬满了胸膛的每一个角落,那狰狞的形态似乎书写着他年轻时热血拼搏的荣光,彰显着无上荣耀的勋章。

哎,这个臭老头,叫罗弄条动物的手臂给你,你又不要,叫他给你清除你的疤痕,你又闹别扭,说是对你的亵渎,现在又给我来这套,真是......贝尔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可还是无奈的说到:

“好吧,就这一次!”

“我的命......真的?”大古老头闻言立即雨过天晴,迅速从下半身不知何处掏出了贴身保存、早已写好的书信。

那是一封粉色纸张,点缀有玫瑰与爱心的书信。

贝尔眼角抽搐几下,随手用餐盒的布包裹起信件,苦笑道:

“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上晚饭,记得跟小克莉说我你要叫我闭关练习剑术,否则她会当心的。”

大古含笑点了点头,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贝尔不再说话,抓起手中的书信,转身离开。

“要不要叫杰西卡来带我过去,好烦啊,200公里跑起来也太远了吧!”

刚离开凉亭几百米,就在贝尔纠结着到底是叫“专属坐骑”前来载送,还是自己慢悠悠慢跑过去时。

后方的树林内隐隐传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贝尔停下脚步,无奈的说到:

“我说,几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恶,被发现了。”

“这个废物,感知还真是敏锐。”

伴随着几声低骂,林中几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们年龄与贝尔同等,穿着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手中拿着一把木剑。

这些人,都是刚才跟随大古练剑的学徒,并且是其中年龄最大,身体最强壮的。

一名留着一头寸头的青年大喝一声:

“你这家伙才刚刚做了错事,还问我们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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