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周的宛卢宝马还真是好养,生冷不忌,吃啥都行!”

陆云拍了拍手上的草料残渣,跨坐在木栏上,心中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空虚。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家都没了,自己不就是那断肠人么?

随着刺客死伤殆尽,云州的混乱也停息了,这两日不时能够看到之前逃难的百姓们回到校场正道两旁的居舍中来。

只是望见或被烧成灰烬,或被破坏残缺的房屋店铺,不少人都是哭天喊地,开口痛骂那些奸人贼子。

损失最大的,除了都卫武之外,更多的是无辜老百姓。

可笑的是,先前认为那些武林好汉们大义炳然,乃是为国为民才挺身而出悍不畏死的书生士子们,到了这个地步,仍旧还是义正言辞的为刺客辩解。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死些人毁些屋子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可惜,未将那些周贼尽数杀光,那些州军真是没有血性,八千对两百也不敢出手,听说直到现在,入城的周军还被朝廷好吃好喝的供着,呜呼哀哉!”

有几名读书人站在街道中间,大放厥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陆云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

死的人太多了,而且几乎都是越国人,这样的事,真的能够称之为大义吗?

更何况,云州之乱的背后,本就是充斥着阴谋诡计。

“大概傅之千也没有想到,自己派出的两个人,居然没能杀死重伤的林立昭,反而被其压制,一死一伤!否则,那位周朝二皇子,死亡的可能性很大,至少,晋王是死定了。”

陆云没有出手,这种变数应该在傅之千的意料之中,他觉得或许对方从来没有真正重视过自己吧!

相比之下,陆云更加担心段应泽的状态,那家伙并不傻,得知真相后,他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父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成年人的世界向来就没有简单二字,就像他现在看到阿七一脸凶狠的走过来一样。

每当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要挨揍了。

果不其然,陆云已经算得上是反应极快,拔腿就走,但仍是被阿七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道道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响起。

“阿七姑娘,你这是干嘛?哎哟,好痛,别打啦……别打啦,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楼上,姬若瑄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秋水剑,听到惨叫声,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微微一扬,便又紧紧的抿住了双唇,也不知道究竟是快意还是哪般?

傍晚,风有些大,后厨之中,陆云一手揉着后腰,一手翻炒着锅里的食物。

阿七坐在角落费力的拉着风箱,炉灶中的炭火一时大一时小。

“你到底会不会烧火?锅都要冷了!”

“别废话,炒你的菜得了,我能弄好!”

说是这样说,毕竟是堂堂公主的贴身女官,烧火做饭这种事情,阿七何曾做过,不一会儿便呛得两眼发黑,整张脸跟小花猫一样。

陆云偶然瞧见,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没有……”

“还说没有,看来是下午打得还不够狠啊,要不要再感受一次本姑娘的铁拳!”

阿七作势捏了捏拳头。

陆云忽然正色道:

“其实身为女子,还是该温柔一些,毕竟以后要嫁人,为人妻为人母之后便不是姑娘家了,要讲究贤良淑德!”

阿七面色一红,随即摇了摇头:

“身为公主的贴身内卫,我怎么可能嫁人!”

“嗯,按照宫里的规矩,怕是得陪嫁驸马,可惜了。”

陆云一边翻炒着菜,一边发出惋惜之声。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就是说可惜了,你们公主长得那么漂亮,你也挺可爱的,倒是便宜了那驸马!”

阿七点了点头:

“那倒是,不过寻常男子,应该是配不上公主的,最少也得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后代子嗣,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那种!”

陆云笑道:

“天下还有这种男人吗?岂不是文曲星下凡,武曲星落地,总得缺一样,要不就长得极丑,否则让其他人怎么活?”

“哼,你这人倒有意思,那总不能找你这样的吧,三脚猫功夫,肚子里半点墨水没有,整天就知道插科打诨得家伙,我看你也就长相强还行,不过我告诉你吧!既喜欢公主,文武双全长得好看的男子这世上还真有……”

“谁?”

“现任青云宗宗主谢山祁的孙子,谢厉廷,年仅十八,真玄境一品,书剑双绝,气质长相都是一等一的……”

“噗嗤……”

还未等阿七说完,陆云已经是笑出了声。

“你有病啊,怎么老是在我说话的时候笑,还笑得跟个傻瓜一样!”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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