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男生们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而听到对方的问题后,又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人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是对是错?

这什么问题?

好绕。

总感觉连问题说的什么都不明白。

“呵呵。”张凤喜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两声,又道:“有谁知道吗?”

沈唐明白了这个问题说的什么,但他也说不上来是对是错。

转头一看,冯珺紧皱眉头,再一看,她还在纠结上节课的数学题。

好吧,这孩子魔障了。

林清浅埋着头,沈唐也不能站起来看她在做什么,但他可以看见高浩,他正用手指头在空气中来来回回晃动,好似在书写思考什么。

整个班里安静一片。

突然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颤抖响起。

“错……错的吧。”

沈唐回头。

果然是许晓晓这位红脸小姑娘。

“继续说。”张凤喜用鼓励的目光看她。

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又用三秒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才稍稍稳住了声线。

“这句话相当于说,任何事物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不可能有片刻的静止和稳定。这就像是一条河流,在我们刚刚踏入的一瞬间,它就变成了另外的河流了,所以,我们一次踏进去的就不是同一条河流了。”

许晓晓越说越流畅,越说越镇定。

她曾经看过一本外国哲学小故事,里面就讲述了这句话。

“没错。”张凤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许晓晓脸又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许……许晓晓。”

“嗯。没事。你来当我的政治课代表怎么样?”张凤喜笑容亲切。

“啊……好,好的。”许晓晓捏着自己的袖子,来回搓弄。

让许晓晓坐下后,张凤喜自然不可能让这个故事半途而废,他继续道:“正如刚才许晓晓说的那样,这句话错就错在它否定了相对静止,事实上,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无疑是承认了绝对运动和相对静止,但他的学生克拉底鲁却说人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因此有人就问他,河流是如此,别的东西是不是如此呢?”

“克拉底鲁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于是那人就指着克拉底鲁坐着的椅子问他:你坐着的是什么?”

“当克拉底鲁告诉他是椅子的时候,那人就摇头道:不对,如果按照你的理论,你的话还没说完,它就已经不是椅子了。”

张凤喜说到这,笑了下,问道:“你们猜克拉底鲁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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