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没偷袈裟,那这佛珠哪儿来的?”祖不惑问道。
“很明显,我撒了谎。”熊黑神色如常道。
“广谋和广智的事情也是你胡说的?”祖不惑说道。
“不,有关他们的,都是真的。”熊黑说道,“只不过关于救火的那一段,我稍稍修改了一下。”
熊黑说着给祖不惑行了个佛礼:“请祖兄勿怪,当日我报仇心切,才将不太重要的部分略过。”
“那现在和我说说这不太重要的部分吧。”祖不惑说道。
“我将广谋和广智送走后,再回到观音院时,金池长老的房间已经烧完了,而金池长老自己不见踪影,也没有尸骨,唯独那锦襕袈裟依旧完好无损,”熊黑说道,“它实在太夺人眼球了,我的心中涌现出一个念头,它是属于我的,我要将它拿走。”
“随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准备去捡,然而就在我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却仿佛触碰到了岩浆,我的双手瞬间被烫红,手上的毛发都被烫得掉光了。”熊黑说道。
“但即使感受到疼痛,我依然不想放弃这件宝物,一次次地伸手去拿,最后我两只手掌已经没有知觉时,终于从袈裟上扒下了一颗佛珠。”
说着熊黑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在后怕着袈裟致命的吸引力。
“等等,等等。”猪刚鬣突然插话道,“当年我老猪和那猴子都无法从锦襕袈裟上取下一缕金丝,你却能取下整整一颗佛珠?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
“我没有骗你们,”熊黑说道,“你听我说完就明白我为什么能取下这颗佛珠了。”
“你继续。”祖不惑说道。
“拿到这颗佛珠,我如获至宝,将它紧紧捂在怀中,捧着往黑风洞的方向狂奔。”熊黑继续道,“等到了黑风洞,我的胸甲已经被烫穿了。”
“我顾不上其他,急忙将它藏入我一直坐的石座中,说来也奇怪,这佛珠被我放入石座后,就不再发光发烫了。”
“锦襕袈裟是佛门至宝,对妖怪有天生的防护,但对死物和凡人不会有什么危害。”猪刚鬣说道。
“怪不得……”熊黑微微点头,“可能是因为我看不见佛珠发出的光芒,我的神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又急忙跑到观音院,正好撞上了观音菩萨,她直接将我锁了起来,说我犯有三罪。”
“一是明明修行佛法,却依然不减贪婪之心,偷取他人宝物。”
“二是遇人不贤,却不尽早摆脱,反而听其胡传播佛法,信以为真。”
“三是妄图救助有罪之人。”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熊黑叹了口气,“不论我怎么苦苦哀求观音,和她说金池他们罪不至死,观音都不为所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座观音院烧成灰烬。”
“观音菩萨没和你要回那颗佛珠?”祖不惑问道。
“观音和我说,佛珠先放在我那里,将来会有人帮我斩断锁链时,再将佛珠交给他。”熊黑说道。
猪刚鬣和祖不惑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所以很有可能是观音故意帮你将佛珠摘下的。”猪刚鬣说道。
“我也是这样猜的。”熊黑说道。
祖不惑却想得更多了些。
他的命数被人修改,必须重新按着唐三藏当年的取经路线西行。
那会不会是观音修改了他的命数?
“怎么了?”猪刚鬣见他发呆,问道。
“没什么。”祖不惑摇摇头,“你不会是想把这颗佛珠给我吧?猪刚鬣才是最终将你救出的恩人。”
“那照你这么说,鹏魔王先将铁链打出裂缝,我是不是要将佛珠给他?”熊黑说道。
“也是。”祖不惑看向猪刚鬣,“你想要吗?”
“你也看到了,”猪刚鬣伸出被烫焦的手,“我连碰都无法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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