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麻烦,即使你不想,也会自动上门。

有些麻烦,即使你再想,也与你无关。

世事之妙,妙在此中。

....

自己招惹谁了?

李南音看着再度刺向自己的长剑,看着如花似玉的脸上一片狰狞,想的不是还手或是闪避。

他想的是,自己到底又招惹谁了?

眼前这位疑似白家子女的麻衣女子,父亲离世却仍然提剑与自己拼命,难不成“自己”不止杀了她父亲,还有全家?

不过她有没有想过,那三脚猫的剑法,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

李南音断断想不到,一闪而过的念头竟是真相。

麻衣孝服的女子虽不断挥舞长剑,虽耀人眼睛,但以她的武功又怎么可能刺中李南音。

又再一次的直刺中,这一次剑尖却意外快要点到脖子,李南音仍然像傻了的一动不动,陷在沉思。

“这位姑娘,你先冷静冷静,我们聊聊?”眼看长剑即将刺中,李南音轻叹一口气,左手闪电前伸。

啪,啪。

两声轻响,第一声很清脆,第二声却带有点厚度。

屈指一弹一夹,李南音把已感到锋芒的长剑夹断,右手刀鞘一推一拨,直接点中女子麻穴。

“李南音,别人怕你,黄峰可不怕,今天我定要替盈姑娘讨一个公道。”

李南音还没等来满眼仇恨的女子回答,左方响起一道声音,一把明晃晃的剑,剑光之前更是有两道细微破风声。

“滚。”

右手刀回收,挡下两把人未开口便已急射而至的小刀,李南音撇了眼脸白无须的青年公子,身子微微一退,等到旧力用尽的人贴近身前,左手猛然探出,抓住他的领口狠狠摔在地上。

对老弱妇孺,再不喜欢,讨厌,李南音都会尽可能不下重手。可对象换成男子,他便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不管是什么目的,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上责任。

那青年公子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衣服发饰都明显不便宜,腰上玉佩更是玲珑剔透,这样的人能归类到老弱妇孺吗?

不能!

既然不能,李南音下手自然不会轻,虽不致命,可亦绝不会让他好过,于是被狠狠摔在地上的人,口一张,鲜血直喷而出。

一脚踏在满口鲜血的白衣青年胸口,李南音冷笑道:“没看到老子正在说话吗,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想当英雄?”

“你敢...伤我...我爹...。”

南宫煌走到那对男女的桌子前,对剩下的三人咧了咧嘴,拿起一件牛肉塞在口里,刚嚼了两下,听到青年似乎不知好歹的要报一报家世,不由眯起双眼截断他的话。

“这位俊俏公子,我劝你闭紧嘴巴比较好,李浪子的刀可不留情,他啊...平生最恨你这种人,杀最多你这种人。”

这种人?

什么人?

仗着家世的人呗。

李南音没有什么嫌贫爱富,因穷仇富的心态,在他看来所有人的努力都是一样,家世只是一个相对高的起点,但起点能决定终点高度吗?不能。

如果因为家世而倦怠,早晚也会跌落。

如果因为家世而仇恨,那么被仇恨所蒙蔽双眼的人,终点再高,也高不到那里去。

仗着家世,混吃等死,李南音管不着,也不会管。

仗着家世胡作非为,被他碰上了,那便是伸头一刀,缩头同样一刀。

事后?李大浪子最不怕事后,最不怕麻烦,否则他怎会一直沾上麻烦。

白衣青年本来还想问一问什么人,说一说他爹爹乃是幽州有名的豪侠,谁都要卖他一个面子。但他不敢开口,甚至怕发出一点声音而用双手死死捂住嘴巴。

因为李南音的刀已出鞘,更放在他的脖子上,明亮的刀锋下,白衣青年除了依言闭嘴,连呼喊那同桌的三人都没勇气。

那三人倒是想救他,但南宫煌放下了一个圆筒,轻轻说了一句话,他们便不敢再动,那怕他们其实是白衣少年的护卫。

“我叫南宫胖子。”

江湖上姓南宫的人不多,亦绝不会少。但自称“南宫胖子”的却只有一位,太原南宫家的南宫煌,江湖人称“天机巧手”。

认出了南宫煌,桌子的圆筒就很好认了,南宫家名闻江湖的“子午追魂针”。南宫煌本身已经是一个威胁,再加上“子午追魂针”和南宫家呢?

那不是威胁,而是赤裸裸的恐吓。

威震幽州又如何?南宫世家一句话,有的是亡命之徒涌入幽州,那些人谁管你在幽州有什么名望,他们只有自己眼中的利益。

江湖撕杀,拼个你死我活,各出奇招本是无可厚非之事,李南音见过不少,自己亦用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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