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许愿半醒半睡的回答，声音沙哑的可怕。
“额？伙子？你朋友他喝多了，你能接下他吗？”老板一时间没听出来是男是女。
许愿懒得回答性别问题，她更是不想去接白夜宸，弄成这么狼狈的样子，看了要笑话。
“我没时间找别人吧，你打给顾……”许愿想了想还是算了吧，顾夜肯定忙，“呼，等会儿就到，在什么地方？”
“长湖街，南路吃摊，名字叫大龙店。”老板看了看自家的大标牌。
“大龙店……”许愿整理一下面容，挂羚话还边吐槽老板起名字没水准。
“伙子，醒醒，外面风大，我们要把桌子搬进去了，”老板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推了推他，“你朋友来接你了！醒醒！”
“唔再睡会儿别弄我……别弄我。”白夜宸转个头换个方向睡。
“喂！醒醒！容易感冒。”
白夜宸趴着不舒服，起身脸色难看，往前一吐，吐到手机上去了，呕吐物弄的老板桌子上都是。
老板抚了抚额，任命的拿来纸巾，水和抹布。
“喝点水。”老板把水递给他然后去清扫垃圾。
“伙子你这手机……要不我给你擦擦？”老板看了看面目全非的手机。
“白夜宸！快起来！”许愿坐出租车赶过来了，“喝这么多干嘛？！”
“谁啊，别碰我啊……我都不认识你，走走走……”白夜宸甩了手。
“老板，麻烦了。”许愿把帐给结了，拉起白夜宸，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只是……那部手机还在老板手上，以及那部手机里的对白与秘密，一个少年的秘密……
“师傅，明德区。”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许愿皱着眉头看着旁边瘫着的人。
“嗯？我没喝酒啊。”白夜宸傻兮兮的用手在面前晃了晃，“好晕。”
许愿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跟你个秘密啊，”白夜宸坐起来，转头迷茫地看她，“你……别和别人……”
“我……我心好疼。”白夜宸右手捂着心口，泪眼朦胧，“疼，太疼了。”
“伙子没事吧？”司机看了看白夜宸。
“我就是心疼，我肯定是有病……”白夜宸仰头靠着。
“你心疼？你疼什么？”许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黑色普通长款袄子，普通鞋子，还没来得及穿的袜子，脚腕就裸露在外面，淡淡开口，“你有心吗？”
“迎…我有的……你摸啊。”白夜宸突然的情绪激动，“我有心……不然也不会这么疼……我有啊，为什么啊，啊！”
“伙子没事吧？擦擦。”司机顺手拿了包纸巾递给许愿。
“自己擦擦眼泪。”许愿拆开包装，抽出一张。
“没了……什么都没了……”白夜宸摇摇头，苦笑一声，接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
司机不自觉的加快车速。
“自己能走吗？”许愿拍了拍白夜宸。
“嗯……”白夜宸弄了半勉强的把车门打开，准备下去，结果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白夜宸缓缓爬起，掌心擦破了皮流着血，“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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