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九炽山庄的顾飒?”一个约七八岁的小姑娘提着把桃木剑,脸上稚气未脱,眉宇间倒是有股不服输的倔强。
“小妹妹,你认识我啊。”那少年回过身来,冲着那小姑娘疑惑地问道。
“我听说你刀法不错,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那小姑娘一脸挑衅地道。
“诶,小妹妹,今天是我阿爷的寿辰,你是我们九炽山庄的客人,我们不要打打杀杀的。”那少年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说起话来倒是老成的很。
“哼,谁是你妹妹啊,看招……”那小姑娘不由分说,举起桃木剑就向顾飒刺来。
顾飒纵身一转,捡起地上的树枝又回砍了回去。两个小孩子一来一往地斗上了几招,顾飒一个突袭挑落那小姑娘手中的剑,而后把那树枝抵在她的脖颈处。
“怎么样,小妹妹,服不服?”顾飒得意地道。
怎料那小姑娘却是胡搅蛮缠不肯认输,对这顾飒又踢又打,又狠狠地在他的左胳膊上咬了一口。
“诶,你怎么还咬人呢。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那小姑娘非但没停止,反而又加重的踢打的力道。顾飒忍无可忍,终于也还了手,同她扭打成一团,最后还是双方的家长硬给拉开。
顾夫人扯着顾飒,好意地劝慰道:“九九啊,这是岭南派沈叔叔的女儿阿濡,就是你以后要娶的媳妇儿啊,你可不许欺负她。”
“我才不会娶这种不知礼数的疯丫头呢!”顾飒冲着沈相濡怒瞪一眼。
“我还不愿意嫁你这种仗势欺人的臭小子呢!”沈相濡也不肯示弱,放出话来。
顾夫人和沈夫人闻此却是有些尴尬,连忙都道:“不过是小孩子的气话。”
沈夫人拽着沈相濡要走,那小姑娘却还是回过头来嗔怒地放了句狠话:“顾九九,你给我等着!”
————
凌紫竹猛地惊醒,哎,怎么又梦到从前了呢。
没错,凌紫竹十八年前穿到了还是婴儿沈相濡身上。前八年过得顺风顺水,结果谁知道赶上了魔教之乱,和娘亲一起被掳走了。
她这个便宜爹看起来重情重义,却没有把她们娘俩赎回来,最后她娘为了保护她死了,而她在魔教一路摸爬到了如今的玄女教竹护法的位置。
所以呀,凌紫竹在睡顾飒的时候完全一脸理所应当,毕竟本来你就是我未婚夫嘛,不过嘛不幸被你说中了,我这个不知礼数的疯丫头怕是嫁不了你了。
诶呀,不想了不想了,先回玄女岛研究这心法秘籍比较重要。谁知道在码头碰到梅护法和她的节气使,梅三娘一袭红衣,妩媚天成,手中紧攥着她的梅花鞭。
“阿竹,你可知道下月初六岭南派沈掌门过寿的事情?”梅三娘开了口,周身散出凌冽之气。
这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搞这么大排场,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除了过寿,他们还想借此机会选出武林年少一派的领军人物来歼灭我们玄女教,教主的意思是希望你去搅黄这件事。”
“我一个人吗?”凌紫竹难以置信地问道。
梅三娘颔首。
“师父还真是看得起我……”凌紫竹苦笑一声,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搅得黄一场武林盛会啊!
“教主一向对你寄予厚望,莫要让她失望啊。”梅三娘语毕便是要离开。
“诶……等等,梅姐姐,你去哪儿啊”凌紫竹心想能多带一个帮手算一个。
“驻守在临安的那几个女修莫名失踪了,教主派我去查探一番。”梅三娘道。
那这意思就是让我一个人去啦,本来玄女教是有24节气使的,每个护法分管6个,只不过凌紫竹向来独来独往惯了,那6个春季节气使便被她打发着去做杂役了。
诶,还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算了,自己去就自己去吧,有些账是该算算了。
凌紫竹到岭南山下已是六月初五,她扎了个高马尾,着了一身紫色男装,提着她的紫竹剑混进了拜寿的队伍中。
正巧那擂台上的比拼已经到了最后一轮,凌紫竹混在人群中抬眼一看,顾飒挥着他的流火短刀,诶,这不是那个臭小子嘛?!对面和他比招的那位穿着岭南校服的冷峻公子是谁啊?
“不愧是\'冰火双杰\'啊,这场比试果然精彩!”一旁一个塌鼻子道。
怎么回事?原文里并没有什么“冰火双杰”啊,原文中江湖闻名的“冰火侠侣”明明是男女主啊。
“你看这顾少庄主深谙赤焰刀法的要诀,刀刀凌厉带风啊。”
“那位岭南首徒也不错啊,这冰魄剑法使得也是出神入化。”
岭南首徒?原文中沈饮冰并未收过什么关门弟子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偏移剧情的连锁反应?
“劳驾,这位兄台,我自幼在穷乡僻壤练功,敢问这岭南首徒是谁啊?”凌紫竹恭敬地问了问一旁的塌鼻子。
“他你都不知道啊,岭南首徒沈渊淡泊雅正又严于律己,可是武林世家公子的榜样楷模呢。”那塌鼻子道。
“我听说一开始沈掌门还不愿收他呢,这沈渊也是倔得很,足足在山门口跪了三日,如今这首徒倒是给他师父挣足了脸面呢。”
凌紫竹看着擂台上的沈渊,一袭岭南校服白衣雪浪袍,那把雪霁剑用的也是得心应手,这少年如春露般澄澈,又如冬雪般清冷。
沈渊侧身一转,伸掌掠过顾飒的流火刀,再看那刀却是被镀上了一层霜,看他这架势,冰魄心法至少已是修到第五层了。
地位不俗,身手不凡,关键是原文中并未出现,沈渊的出现让凌紫竹提起了警惕,她隐隐地觉得这个岭南首徒日后要坏她的大事。
只不过不是日后,眼下这就要坏事。顾飒虽是刀法精湛,今日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反观那沈渊倒是全神贯注,每一剑都刺得快狠准,倒像是要取人性命似的。
不是倒像,沈渊就是想要取顾飒的性命,凌紫竹进一步笃定了她的猜想。按说,顾飒心神不宁节节败退,比试到此点到为止也就罢了,可这沈渊趁着顾飒背过身去又是向他狠狠地刺了一剑。
不行,顾飒还不能死,万一我练功走火入魔了,还要靠他双修增进功法呢。
念及此,凌紫竹运起轻功跃上台去,拔出她的紫竹剑挑开了雪霁剑,冲着沈渊道:“比试归比试,伤人性命可就不好了吧。”
“你是谁?”沈渊问道。
此时顾飒也转过了身看到了凌紫竹,只不过比起沈渊的面无表情,他的脸上可是写满了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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