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还得学?

王屿墨逐渐焦躁起来,不停地拍打尾巴,一群人只好给她上了绑带。被绑起来之后王屿墨更加不老实,挣扎得更厉害了。

“洛斯基,这人鱼好像很狂躁啊。”床尾一个正在摆弄手术刀的男人笑了,操着一口地道的伦敦腔说道。

王屿墨一听就来气:把你绑起来试试?我也拿刀来剖你,看你狂不狂躁!

可惜她发出的声波那个人根本听不到,只看见王屿墨在恶狠狠地盯着他,那个人笑得更恣意了。

“她不是狂躁,她是不安。”洛斯基走到王屿墨身边,俯下身来轻柔地抚摸着王屿墨的头发。王屿墨看到那张和贺云祁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渐渐地,也不折腾了。

众人见王屿墨温顺了许多,都笑了起来。刚才那个摆弄手术刀的男人又戏谑地说:“不愧是洛斯基,不管是女人还是女人鱼,都拜倒在你的温柔刀下。”

王屿墨白了那男人一眼,而洛斯基只是礼貌地笑了一下,说:“维克多,你这是哪儿的话,温柔怎么能算刀呢?”

“可不就是刀嘛,收割了一大片少女心。丽萃小姐现在还对你穷追不舍吧?”一位站在王屿墨右边正在戴手套的中年女士笑着看向洛斯基。所有人都以一种吃瓜的表情看着洛斯基。

“柯林斯老师你就别取笑我了。”洛斯基有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不喜欢丽萃小姐。”

众人哄笑了起来。王屿墨一头雾水地听他们讲话,还没想明白呢,众人已经开始拿起刀在王屿墨的尾巴上动工了。

疼!

洛斯基正在将伤口周围的鳞片拔去,以免伤口溃烂。王屿墨疼得呲牙咧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人鱼拔鳞,相当于人拔指甲!

几片鱼鳞被拔了之后,王屿墨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伤口袒露了出来,是一道被箭矢刺穿的伤口,伤口在水里被泡得发白,没了鱼鳞的遮掩,肉上细碎的小缺口像是上了年头的破棉絮。洛斯基和维克多看她疼得厉害,也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小心翼翼地为她缝合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在场的一位看起来年龄只有二十出头的女生被这骇人的伤口吓得惊呼了起来:“天哪,真不愧是埃里克王子,这箭术真是太可怕了。”

埃里克?就是那个拿箭射穿我尾巴的人?

王屿墨想到这里就气得口吐芬芳,但是根本没人听得到她说话。王屿墨发现根本没人听得见,开始肆无忌惮地飚脏话。似乎说了那么多脏话,疼痛也减轻了一些。

终于,伤口缝合好了。王屿墨也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脏话了。一群人给她处理好伤口之后又把她放回了鱼缸里。洛斯基又撒了一些药粉在鱼缸里,王屿墨一回到水里就感觉疼痛减缓了很多。

一系列工作进行完之后,洛斯基依旧站在鱼缸前看着鱼缸里的王屿墨。那目光似乎要刺穿玻璃似的,炙热得能融化一切。王屿墨被他看得不大自在,但鱼缸四面都是透明的,她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哟,怎么了洛斯基?人鱼好看吗?”

维克多走过来开洛斯基的玩笑,把手衬在洛斯基的肩上,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屿墨。

“说什么呢?”洛斯基笑着拂开维克多的手,“你不觉得她长得和传说中的人鱼不一样吗?”

诶?不一样?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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