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宣’字,可有什么含义?”小冬情不自禁问道。

沈瑜思索了片刻,沉声道:“含义,我之前好像同你说过……你应当还记得才对。”

随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经意说道:“不过,我隐约记得,前朝皇室似乎是姓‘宣’。”

小冬敛了敛眉,没有作声。

从沈瑜那里出来后,小冬打开箱子,取出了六年前老头儿给的那个荷包。

明黄色的荷包,不知是用什么布料制成的,比锦缎要更加柔软厚重。

她用手轻轻抚摸了几下荷包上的“宣”字,眸色在烛光的掩映下看不太真切。

六年前,她其实就有疑问,为何这荷包是明黄色的,只是一直没有问过老头儿。

要知道,明黄色,象征的是帝王家,普通人无论是什么物件,都不敢用明黄色的。

但她也绝不会以为自己和皇室有什么牵扯……这样的事情太过离谱,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如今,对自己的身世倒是忍不住好奇起来。老头儿将这个荷包给她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是她娘亲绣给她的。所以,老头儿或许知道些什么,她决定明天去王府问问。

荷包里有一块碎玉,六年前她便发现了,打开来看过,貌似是一块玉佩的下半截,上面有些图案。由于只有半截,她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意思,打算明天一起问问老头儿。

一夜很快便过去,大早上,小冬告了假,便向安王府出发,沈瑜追问她原因,她只说是去看望一位故人,并没有说出真实目的。到了安王府后,小冬很快便找到老头儿的房间,敲门进去后,老头儿正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后脸上立马有了笑容,挣扎着便要坐起来。

小冬连忙上去扶了他一把,老头儿坐稳后,看向小冬,眼睛里满是笑意,那张被毁过容的脸上尽可能做出和善的表情。

小冬看着老头儿,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六年前开始,老头儿的身体越来越差,王爷还是一直让大夫替他医治,但就是不见好转,如今连下地都困难,王爷也是将他养在府里,没有赶出去。

想到这里,小冬对柳承安不由得心生感激。

同老头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小冬从怀里拿出那个荷包,老头儿见状,神情微愣。

“爷爷,你实话告诉我……关于我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头儿沉默了。

小冬接着说道:“这个荷包,为何是明黄色的,上面的‘宣’字又是什么意思?”

老头儿看着小冬,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还不能……”

正在这时,奕北走了进来,他看了小冬和老头儿一眼,随后对小冬说:“王爷想见你一面。”

小冬连忙顺势将荷包藏在老头儿的被子里,随后对奕北说:“好。”,然后走了出去。

小冬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老头儿和奕北两个人。

奕北动了动,老头儿以为他要出去,却不想他飞快地走到他床前,伸手迅速点了他的睡穴。

奕北让老头儿平躺下来,帮他盖好了被子,作出睡着了的假象,随后伸手往他被子里探了探,拿出了那个荷包。

接着他打开荷包,取出了里面的半截玉佩,将早已准备好的仿制品放了进去,又将荷包塞回了老头儿的被子里。

他从腰间取出半枚玉佩,看上去是一块玉佩的上半截,随后他将两枚碎玉合二为一,组合成了一块完好的玉佩。

完好无缺,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两枚碎玉,便是出自这同一块玉佩。

而上面的图案,龙吟凤舞……..是前朝皇室的图腾无疑了。

小冬来到柳承安的房间,敲了敲门,得到柳承安的准许后才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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