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课,她便发现自己那两只白皙的手背红彤彤的,起了好几个红疙瘩,脸上和脖子上也又烫又痒。
她终于反映过来,啊呀尖叫一声,几步跑到蓝依跟前,眼泪汪汪的骂道:“姓蓝的!我跟你没完!”
撂下这句狠话,陈雅风便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门,去找先生拿药去了。
相邻的女孩子对蓝依说:“哎呀,没想到平日里娇娇弱弱的陈雅风,竟然也会这么凶。”
她戳戳蓝衣的胳膊:“你又怎么她啦?”
两个死对头你来我往互相祸害,这事大家都同窗几年了,自然都清楚明白。
不是蓝依指着陈雅风怒骂“你要死啊”,就是陈雅风眼泪汪汪的对蓝依说“我跟你没玩。”
几年了也没个新鲜的词,大家看也看麻木了。
蓝依一本正经,板着脸严肃的说:“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又怎么她了!我什么都没做,春季万物生,百虫出没,她自己不安分,到处乱窜,怪得了谁?我跟你讲,虽然我跟她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但也不能她一出点什么事,就赖到我头上来。”
相邻的女孩子一听,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毛毛虫的毛有毒,黏在皮肤上会发痒,起红疹仿佛过敏。
榕树容易滋养虫卵,所以毛毛虫便格外多,先生们准备了许多药膏,就是为这些孩子们准备的。
陈雅风去擦完药膏回来,总算是安分了片刻,只是爱美的姑娘,当然无法接受自己脸上起了红疙瘩,还擦着黑糊糊的药膏。
陈雅风的脸色一直都是黑沉沉的,比药膏还黑。
午时,她随着众人去伙房取饭菜吃饭;
有两个玩的好的姑娘跟她坐在一块,冷眼看着蓝依穿着卷着衣袖和裤腿,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其中一个有些嫌弃的说:“这个姓蓝的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走路风风火火的,上辈子肯定是个男人。”
另一个说:“听我娘说,她母亲生她之前,天天去菩萨跟前上香求女,就怕这第三个也是男孩呢。”
陈雅风听到这里,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母亲,生完三妹后,也是天天去菩萨跟前烧香,才终于生下了自己的宝贝弟弟。
她闷声不吭的趴了一口饭,拿筷子狠狠戳了一把碗里的米饭。
那个姑娘又问:“雅风,你这是去后山啦?擦药了吧?”
陈雅风点点头:“还有些痒,不过好多了。”
她说着,恶狠狠的瞪了远处的蓝依一眼,说:“这个小贱人,我总有一天要弄死她。”
一个道:“听说姓蓝的大哥在武馆当学徒呢,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妙。”
陈雅风将筷子一摔,很气:“我堂兄也在武馆,还是她大哥的师兄呢,我会怕她?”
那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知道陈雅风有个堂兄,但还真不知道也是武馆学徒。
不远处的蓝依听到了动静,抬头看过来,随即眼睛一眯,嘴角又斜斜的翘起来,冲陈雅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陈雅风顿时连丁点胃口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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