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男人们全都架起油锅,杀鸡宰鹅,张罗着一切祭奠事宜。
女人们全都挤在大约二三十平米的临时厨房里,仲夏的日子,酷热难挡,在夹杂着汗臭,汗蒸以及手忙脚乱中,各自忙活着开会时分配的任务。
大家忙着,大笑着,聊着天,似乎这不是严肃的祭祀活动而是大家盼望已久的节日。
“说实话我现在倒是有点觉得可惜。”村东头的刘寡妇虚情假意地发着慈悲心肠,“你说这皇甫紫萱才四岁,还是个那么水灵又可爱的小姑娘,就这么被咱们给祭奠冥君了,真是让人觉得可惜。”
“你小点声儿!”搭腔的张婶吓得赶紧看了眼外头,“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冥君自己亲自选定非要紫萱不可的,再说了自打这小丫头片子一出生,从她自己家到咱们整个村子有一个算一个,有一家算一家,那就是霉运不断呀,把她祭奠冥君以后咱们呀就过安生日子了。”
皇甫紫萱,家里是满洲人,母亲是日本大和族人。祖上曾经是做贩卖药材生意的,后来倾家荡产,来到村里生活,一直清贫。直到皇甫紫萱爷爷这儿才将皇甫家再次振兴,举家迁往首都北京,偶尔也回到村里小住。
紫萱的母亲从怀上她开始经历了“过五关斩六将”:先是被皇甫家的长媳陷害得流掉了紫萱原本的孪生兄弟;后来又一度去母家待产,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还没到预产期就早早破了羊水,紫萱外公外婆带着她去医院,谁知在半路上就生下了紫萱。
在紫萱降生的那天,家里的祖坟也被刨了,祖先骨灰散落得到处都是。自此,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片恐惧之中。
“别聊了!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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