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茶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不知怎么这么累。
她就这样坐着,脑海里回味着刚才的梦境,仿若真实存在一般,她仍能感受到梦中绝望又疲惫的心情,然后想起了那对男女的背影,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她仔细琢磨着,一点点回想,忽然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梦中男孩的背影,似乎是秦褚。
如同受到重击,白茶向后倒在枕头上,忘记了男孩身旁那个女孩的事,来回翻滚着,内心嚎叫自己一定是疯了。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都要恍惚觉得那场景自己曾在现实中见过,还有种熟悉的羡慕又酸酸麻麻的心情。
白茶赖在床上好久才渐渐平复心情,下楼时安安已经出去了,早餐放在桌上,给她留了纸条交代自己去南柯见律师了。
她把纸条放在衣帽间的收纳盒里,打开后,里面满满的都是安安给她留的字条,大多数是在叮嘱一些日常琐事,白茶舍不得扔,便单独准备了一个收纳盒放置起来。
吃完早餐,白茶给赵姨打了个电话,昨天太过混乱,她竟忘记了赵姨要去医院等结果的事,想起来时已经夜深,只能拖到第二天。
赵姨说李医生建议做一个病理检查,进一步确诊,白茶内心咯噔一下。
她本科专业是临床医学,若不是当年的意外,此刻她应该已经读完了研,奔波在某所医院各个科室之间,履行着自己宣誓过的希波克拉底誓言。
大学时她也曾到医院实习过数月,熟悉就诊时的每一个环节,而需要做病理检查,说明赵姨的状况不佳。
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倒不是因为没有确诊,而是她怕了。这些年,她总是在不断的失去,于是,在面对自己最依赖的亲人的病情时,她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亲自和赵姨交代了偷拍的事后,她挂了电话,内心强迫自己不去往坏处想,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是医生不确定,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一个小时后,她发现自己仍旧手里攥着手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才不得不用运动来麻痹自己。
安安回来正碰上她从健身房出来,只当她是写作压力太大了。
“和你商量个事。”安安一边换鞋一边同她讲。
“说呗。”白茶微微有些喘,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上去洗个澡。
“要起诉的那个人,我们已经搞清楚他的身份了,还见面谈了谈,一个娱乐八卦记者,职业狗仔。自你上次上镜后,网友们就好奇你真实的样子,他觉得这是个卖点,应该可以提前完成这个月的KPI值,就和节目组的新人拐弯抹角地打听了录制时间和你的化妆间。”
安安挂好包,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继续说:“然后他提前一天进化妆间放了监听器,当天又派他的徒弟去偷录了视频。本来打算等我们出去就把东西收走,没想到我们出去没两分钟我就回去了,计划被打乱了。”
“那我就有点好奇了,他既是职业的,应该知道在发布小道消息之前,有一个来找我们的步骤吧,万一我们同意出更高的价格买断消息呢?”
“这个他也解释了,第一,他并不清楚有个叫白茶的作家,也不知道你从来没有露过面,第二,视频不是他上传的。”
“嗯?除了他还能是谁。”
“听我说完,当时他不是派徒弟去偷拍的嘛,那徒弟见了你以后,觉得太惊艳了,迫不及待地在自己微博的小号分享了,他没有办法了,只能选择曝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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