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办法过来,还是不想过来?”白茶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暖意。

“你也知道,小烬他很看重这次比赛。”赵姨不得不为白梓烬辩解道,实在是此刻的白茶太冷静了,白爷爷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宁愿她哭一哭,闹一闹,而不是现在没事人一样。

白茶冷哼一声:“是挺重要,反正爷爷没有养过他,养过又怎么样?养二十年到头来还不是不如一份合同重要,我们这一家人,注定要成就丰功伟业。”

“小词,你爸爸妈妈是身不由己,再说你妈妈她正在赶回来,你去歇一歇吧,不是还病着呢。”

赵姨生怕她钻牛角尖,可是那时的白茶怎么会听话呢,她就那样硬撑着,撑到爷爷火化,下葬,然后在白父赶来后晕倒在了爷爷的墓碑前。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五点,白妈妈交给她一封信和一个存折,说是爷爷托护工留给她的。

信不长,甚至可以说很短,爷爷说他将省下来的钱留给她做嫁妆。

因为都在一个镇上的缘故,爷爷葬礼时他的主治医生也来参加了,她曾问过他为什么爷爷暑假刚出院身体就又不行了,医生告诉她是因为爷爷最常用的一种药没有了,他舍不得再买,想着刚出院可以坚持一下,结果身体没抗住。

白茶拿在手里的纸重若千斤,她向着爷爷所在的方向跪下来哭得撕心裂肺。那个从小到大一直护着她的人,那个会陪她看星星给她讲故事的人,那个把她看得最重要的人,终究还是因她而去了。

爷爷就是这样一个倔老头,即使白父再有钱,他也要将自己的退休金留下来给孙女做嫁妆,他总想把世间最好的都留给她,他把她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她所羡慕白梓烬有的,通通用这种无言的方式弥补给了她,他们这一家都欠爷爷的。

打那之后,她自虐般同家里断了联系,是在气白父不回来,也是在气自己没有早早察觉。幸好那时她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靠着稿费,她读完了大学,假期也都是住在爷爷家,过年也不曾回去,毕业后更是直接在外面买了房子。

梦里的白茶不自主的抽泣了一声,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她已经睡着了,安安看了看时间,起身打算回去。

“太晚了,小词也睡着了,要不今天就留在这里吧,反正明天是周日。”秦晋跟着站起来说。

“不用了,我把她叫醒就行,突然换个地方她晚上睡不着。”安安婉拒道。

“你先拿包然后去开车,我把她抱过去吧。”秦褚随后建议。

“好,稍等。”这时楚辞抱反而不如秦褚来的适合,无论他有怎样的目的。

可就在安安拿好包出来,秦褚弯下腰正要抱起白茶时,她醒了。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秦褚也静静地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旖旎心思。

“咳咳,白白,我们回家啦。”安安出声提醒。

“哦,好。”秦褚直起腰,白茶趁机起身,然后将毯子放在藤椅上,跟在安安身后和众人道别后准备离去。

“白茶小姐,请问你认识一个叫白卿卿的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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