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把脸,过来吃饭。”

“哦。”下床向卫生间走去。

锦玉尘看着鞋也不穿的人皱着眉把刚走了两步的人抱回床上,又把拖鞋穿在她脚上。

梁浅看着他呆呆的,如果说刚刚还没醒,那她显然现在被锦玉尘给她穿拖鞋吓醒了,眨了眨眼睛,侧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向卫生间跑去。

锦玉尘看到她逃跑的背影笑了,“呵呵。”

“闭嘴!”梁浅奶凶奶凶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

收了笑声,嘴角却忍不住向上翘,两人在一夜之间关系似乎更近了。

“在房里吃还是在客厅?”锦玉尘私心还是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房里,一切能把两人关系拉近的词他都想要。“你不答,我就端进来了。”

梁浅没吱声是正在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人怎么就变得如此熟络,与其说熟络,倒不如说给她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用力甩甩头,这都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快来,等下面该坨了。”锦玉尘坐在窗户旁的茶椅上向她招手。

此刻的锦玉尘在梁浅眼中宛如天神下凡,在向她招手拥抱太阳。

坐下看着面前的两碗云吞面,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华大西门那家老夫妻家的面。

在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第二天又有一个从昨晚一直陪着你的人,他又不知从哪里变来两碗她最喜欢那家的云吞面,梁浅险些哭出来,低头吃面,一滴眼泪悄悄落入汤中。

这是两人难得这么安静的吃饭。一个怕开口走音,一个则知道她那看似铜墙铁壁的心墙,已经为他难得的裂开了缝隙。

他何尝不知她哭了,此刻的他只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装聋作哑成全她的体面。

吃完早饭梁浅的心情平静了,也更好了。

“昨晚那群人是有预谋的,我总感觉不是单纯的抢劫或者劫色,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人吃饱了,晒着暖阳,半眯着眼,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除了俞家,你可有什么不合的人?”听她这么一说,更加让他担心,不怕明面上的敌人,可暗地里的黑手总是防不胜防。

“大学时寝室几个都不是善茬,都是娇娇女倒是不敢下如此黑手。”梁浅抿唇,她一点头绪也没有,莫名其妙糟了次罪,却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这种感觉还真是糟糕。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等什么时候想到了再说。”

“嗯。”

“公寓你暂时不要回去住了,我的建议是你换个地方住,你有什么好的考虑的地方吗?”锦玉尘考虑再三,终究没有开口把人骗到自己那儿,太唐突了,会吓到她。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让我住到你那去。”梁浅眉眼间的调皮藏也藏不住。

“荣幸之至,可惜、”锦玉尘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你一定会拒绝我。”

“好吧,太聪明的人果然不是很讨喜。”盯着碗里剩下的半碗汤,郑重说道。

“你帮我找个地方,我信你。”

“好。”锦玉尘被她后面的三个字说的藏在心底的花都开了,为了她开,为了她的三个字,哪怕这个决定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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