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玄级,这兵器在材质和机巧上必然有一项达到了凡俗的顶点,说是百兵之王也不过分。像是千机百变、暗藏杀器,或者削铁如泥、无坚不摧,便是玄级兵器可能具有的素质。”
说到这,沈有司便不自觉地望向了风云游的风拓棍:“小哥的长棍所用的风拓木便是玄级的材料,配上欠于锋刃长于坚固的寒铁,我看已经超出黄级兵器的界限了。”
“至于天地二级,可谓是神兵的范畴。地神兵含有先天宝材,能够引动先天自然能量;而传说天神兵更是执掌权柄,威能无穷。”
沈有司说到这,也是满脸向往。
“可惜这等神兵利器,都是掌握在宗师武圣的手中,我等俗人是无缘得见。”
壮汉还刀入鞘,有些唏嘘。
“我听闻贵门门主也是先天高手,更是赤沙武胆,他也没有神兵吗?”
风云游问道。
这个问题沈有司没有答,反而看向了自家小姐——作为狂沙门门人,他一向敬古奇如神,不会随意褒贬门主。
“我爹确实是先天武者,但这先天不过是气境的第一个阶段,后边还有元磁境与天人境。便是天人之上,更有破了天门关的武圣。纵览江湖传说,先天不过是配角,也只有在我们这武道凋敝的定州西北……”
说起自己的老爹,古月倒是有了些兴致,但正当她故态复萌,习惯性地想要居高临下抖擞大小姐见识的时候,却又不经意间对上了风云游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是一种,怎么说呢,类似于长辈眼看着后辈作妖的慈爱眼神。
一想到习有武艺出身不凡的自己刚刚就是仰仗这一问三不知的山里毛虫才脱了险,古月就像是开了口子的充气皮囊,迅速瘪了下来。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众人终于赶回了村中,听到又有一人丧命,村人无不唏嘘,但好在最后驱兽获得了成功,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至于风云游硬悍异兽,能够使唤紫猿王的事,不多时后也传遍了整个村落,两百多位村民这才知道自家村中出了这么一位“手眼通天”的后生。
这下,一向独来独往的风云游可就成了香饽饽,许多村民已经想着筹备些礼物好好的找风云游的二位长辈拉拉关系,好让对方知会紫猿王多照料照料自家猎人。
满头白发的风阿公,听闻这消息后还取出了珍藏多年舍不得喝的米酒来到风云游家庆祝。
“哎呀,阿贵;我十来年前就一直说阿游他不是凡人,唉,老头子我果然还是有点眼光的。呵,这以后咱风家村可就不一样了。咱村子上头,那是有罩着的!”
“来,干了!”
小木桌旁,风阿公吹着胡子,伸手朝上指了指,脸上泛着的红光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兴奋。
“从今天以后,我看看隔壁那几个小破村还敢不敢和我们抢水源、争猎场。要是老余头,老贾头以后还敢带人和我们炸刺,倒时就让阿游领着猴大王往他们村口一站,看不把那几个老货吓进棺材!”
风阿公畅想着未来,只觉一片大好,好似连腰酸腿疼的老毛病都得到了缓解,自忖至少还能在村老的位置上再战十年。
至于挨了打背了锅的阿青,只能缩在家中舔伤口,哪里还敢到风云游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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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刚刚遇到的那头熊我便是单对单遇上,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若是我们俩直接进山,我这条老命也就罢了,但若是你出了万一,我如何与门主交代?”
风阿公的院子里,暂时落脚的沈有司对着古月劝道。
“再走下去太过凶险,不如我们先暂缓进山,回去门中再做绸缪?”
这说是暂缓,但古月心中清楚,这要是回了头再要偷跑出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作为致力于摘掉头顶上纨绔帽子的赤沙城纨绔代表,如此灰溜溜的结束是古月难以接受的。
“沈叔,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古月说着,脸上也配上了百试百灵的哀求神色。
面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沈有司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
“若有那阿游小哥相助,我们小心些或许还能往里走一走。”汉子说道。
经历了驱兽一战,风云游展露的“实力”和“势力”都让两位郡城来客心中凛然,即便是心气颇高的古大小姐也再没有轻视之意。
日落西山,鸟兽归巢,前来拜访的风阿公已经回家去;风云游则在自家院子里逗弄豢养的鹰犬打发时光。
大黄吐着舌头,不断地左右横跳然后尝试用脑袋往风云游身上撞去,然而每次不是被主人躲开就是被单手按住了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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