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清晨,阳光透进窗户,落在角落斜插着的野雏菊上。阵阵淡香从花蕊中透出,令人神清气爽了许多。

董芳对着镜子,沾了刨花水,用木刷一丝不苟地头发梳向脑后。镜子里的面庞,好似大病初愈般的苍白。

出门的时候,董芳抬头看了眼天色,喘了口气出来。不论之前心情多么沉抑,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债务未清,还不是能倒下的时候。

董芳与君匋一块,再次坐车去了南溪村。到王桌子家里的时候,金花带着女儿正在吃早饭。

母女俩跟前摆的就是两碗稀疏见底的薄粥,金花嘬着嘴唇,喝的嘴里一阵阵的发着响声。

董芳敲了敲屋门,“早上好呀。”

金花也没有抬头的意思,不过嘴里含糊道:“这粥都要喝不起了,还有人上赶着来难为人呢。”

晶儿到底还是孩子,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偷偷拿眼瞧着董芳,微微笑了笑。

董芳也不介意,不过示意君匋去拿竹板凳来,两个人就在饭桌旁径自坐了下来。

“我们来,就是想问问,桌子兄弟有消息了么?这阵子,我们被催债催的紧,日子也是很不好过呢。”董芳不紧不慢说道。

金花眯起眼睛,见董芳开门见山就问起桌子的下落,不过将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吼道:“都说了,那死鬼不知道去哪里了!要找他,你们自己想办法去,成天没事找我们女人、孩子做什么!耍流氓么你们!”

金花将眼皮子一翻,目露凶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晶儿从来也没见过母亲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到底还是孩子,一下就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看自家孩子哭得伤心,金花也跟着在地上打滚,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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