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不仅是谢倓,连秦徽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长乐王的目光在对面之人的一张脸和一身黑衣上飞快扫过,嘴角微抽。

空气突然凝固,比之方才更显尴尬,谢倓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身子,将身后的秦岫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出声,道:“阁下,是秦少主么?”

秦徽在教室中待了半晌,中途出来透气,却突然听见一阵箫声,以为是秦岫,便想过来问问她为何又来了,不想竟是他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知晓自己唐突了。听见谢倓出声询问,目光微微一凝,道:“……是。”

又是一阵沉默。

俩人都不是多话的人,秦徽也发觉继续待着似乎不妥,拱着手说了句“打扰了”转身就走。

早已猜出秦徽身份的长乐王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此一来,他放在国子院中的替身怕是要暴露了,秦徽多半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也是来代替秦岫的,知晓自己不便顶着秦岫的身份招惹是非,因此装作不知。

两人心照不宣,恰在此时,秦岫却突然不合时宜的醒了,揉了揉眼,见谢倓挡在自己面前,并未发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出声:“怎么了?”

见秦徽步子一顿,谢倓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秦岫打着哈欠从他猛然僵住的背后走出来,与阴沉着脸的秦徽打了个照面,手还举在嘴边未放下来的秦岫,与秦徽四目相对了片刻后,拔腿就跑。

秦府之中,两人在院子里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就开始吵。

秦岫自知失理,追上去就要解释,秦徽甩开秦岫欲伸过来拉她袖子的手,沉着脸质问出声:“ 你告诉我那是谁?!长乐王?!你让我给你当替身,就是为了去与长乐王私会的?!平日里你把我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就罢了,你把母亲的话也当耳旁风?!”

秦岫道:“我又没说要与他怎么样,你动什么怒?!”

秦徽冷笑:“你还想跟他怎样?!是,你要作死,我怎么拦得住。你爱作就作,别再拉上我!”

说完,秦徽做了一件,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为失礼的事,她当着众人与秦岫的面,将身上秦岫的衣衫脱下来扔到地上,转身离开。

秦岫死死盯着那件衣衫,眼底寒光摄人,良久,也没有伸手去捡,径直回了自己屋中。

她一走,便也没有人敢来捡,目睹了少主与二姑娘难得争吵的下人将此事禀明给了家主,当晚,便有人奉了家主的命,去叫秦岫秦徽二人前去前厅问话。

两人都极有默契的拒绝了,秦徽的拒绝方式尚算正常,只是在下人去叫的时候熄了屋中的灯佯装歇息。到了秦岫便没有这么平和,直接抄起枕头朝门上狠狠一砸,吼道:“滚!谁他妈爱去谁去,别来烦我!”

门外登时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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