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觉得开始理解亻人加想法的自己真是蠢爆了。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队友可能有点傻逼。

不,是很傻逼,反正他是没见过操作这么骚的队友。

白鲸落水湖面宁静,又开始新的一轮,对于相同处境的再次到来格瑞内心有点不平,毕竟先前的作为都是无用的,白费力气还落得无解地步。

期待队友能有什么方法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的他在看见亻人加跳进湖里顿时感到人生灰暗。

这人脑子坏了?

虽说这次的魔兽是以前没遇到过的类型,而且还很难对付,但也不至于绝望到跳湖吧?

格瑞开始怀疑那个有方法的队友是不是脑子冻出毛病了。(不是)

银发参赛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落到那片湖面和亻人加消失的地方,眼神下压,紫罗兰瞳孔里不知道流动着什么。

不过办法可能有点危险。

难道说逆转的因素在湖里?

他眯了眯眼,除开别的也只有这个分外可信,队友都以身做险那么他是不是该相信将生死置外的亻人加呢?

银发参赛者的内心开始动摇,不如说是因为存在的可能性使他感到莫名慌张,但现在格瑞也做不了什么,只身一人的水岸,深谙的湖底危险不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队友。

别死啊。

…………

……

说实在的,明明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为什么要迁就他人的心情让自己憋屈难堪呢?

你问我?

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懂。

看见芦荟那么努力,让我想起最初相遇小七的那天,实力不高却总想完成任务,可能对它们来说,主人的命令至高无上,所以完成能使它们感到荣誉。

那格瑞呢?

对参赛者而言,所谓的努力究竟是什么?

是想找到活下去的路?还是实现所谓的愿望?

…………

‘伽尔大人,您可要小心参赛者哦,他们很危险的Σ(っ°Д °;)っ’

‘对对!千万别和他们接触(`Δ)!’

‘我的记忆芯片证出已经重造97次了……QVQ’

‘反正伽尔大人不要接触他们Σ(|||▽||| )太危险了!!’

一大堆裁判球围在自己身边,诉说选手的不好,记忆犹新不已。

…………

对裁判球来说选手是危险的,因为会被破坏掉;对选手来说裁判不危险,因为自己有实力就行。

那对我呢?

参赛者对我来说是什么?

的确我是大赛工作人员,我有自己的要事处理,加上一系列准则规矩所以没时间接触,而且我迟早会离开,所以不在乎会认识什么人,他们只是过客罢了,并不重要,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

无法相交的两条线。

然而为什么?

是过去模糊的记忆让我渴求还是因为安迷修对他们产生新的看法?

‘在下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嗯…反正就是这样觉得,大概是因为你眼里太多困惑的神色。’

‘是的,即便如此,在下也不想愧对自己的心。’

困惑的神色那只是因为我想找回失去的东西,我也不想愧对,但就算是想也做不到,对于自己做不到的才会那么期盼他人,羡慕他们。

平行的两条线在某一刻交接。

参赛者对我来说是什么?

大概他们身上有我需求的东西,我很向往。

这个大赛的确很危险,丹尼尔也说过凹凸大赛充满无限可能性,所有人都存在突破的进一步,或许对选手而言,这里是磨练自己、坚定信念的地方,即使伴随生死,即使有人被迫而来,即使只把其当做一场普通的冒险。

都是值得羡慕的。

我由衷向往那种可以随心所欲的感觉,看见努力的格瑞,想起温柔的安迷修,那对活泼开朗的姐弟,还有上次险中走出的狂傲的参赛者。

无一不让我感叹,他们自身所拥有的无拘无束都是自己最想接触的东西。

空空如也的心底让我失望不已,那种感觉就像现在被海水包裹一样,冰冷刺骨,硬生生冻结我的身体,但它都没绝望让我感到那么恐怖。

我知道两者意义不同,也明白只是错开一个字,可就是这一个字改写了整个人的心情。

不像冰水冻结身躯,也不像温度刺骨寒心,因为还没来得及充斥整个人,肉体就已经被那股力度撕裂不见踪影,卷入黑暗之中,与它融为一体。

在那个红色天际下,我感受到的是失望;在离开学校被卷入时空隧道所感受到的是绝望。

因为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夺走了。

那一刻我感到非常痛苦。

可当我来到这里,与众多人相识再到成为朋友,那一瞬间所收获的东西很温暖,充斥着内心,填满不平。

一直以来所相伴的孤寂在看见他们的时候突破、找到了光明,大概在那刻我想——

自己真的非常开心。

有些即便接触不了,或许站在远处瞭望,就足矣让我兴奋过度,因为光是看仿佛就攥在手心,那些曾经从身上剥离消失殆尽的东西在这一刻回到身边。

大概,所谓的选手、参赛者们对我来说是一到光,一道明知结果可还是想接触的光,颜色各异却让人激动不已。

像格瑞一样的坚定,像安迷修一样的温柔,像那对姐弟一样的活泼,像那个参赛者一样的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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