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没受伤吧?他们应该没有对你做什么吧?”舒意从驿馆回来就去看了舒朗,见着他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也算正常,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小意,我没事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他要绑架我?闲的?”舒朗今天在阁中想了一天也没想清楚,与他无冤无仇的,怎么偏偏要惹这种事情。

舒意给他倒了杯茶,“估计是前些天看我和那个鄢如寂走的太近,有些不放心,想抓走我来威胁鄢如寂交出什么东西吧,但是一时消息没传到位,抓错了人,就让哥哥你了这些天的苦。”

“要问郑诚摄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哥哥放了,大概是因为摄政王帮我抓到了他,而哥哥是他手上唯一的一个保命符,除了放人,他别无选择。”舒意接着说,语气轻巧的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但只有她知道在哥哥失踪的那几天,她有多么的心慌与手足无措。

“摄政王?怎么又和他扯上了关系?小意你难道没有听我的话,和他保持距离吗?”

这个人心思难测,光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里面永远充满了算计和探知,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你扒光了展露在他面前一样,容不得一丝隐瞒。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哥哥有事,我总不能在玄雾阁坐以待毙,食星前两天也传来消息说合晖无事,现在才算是刚刚安定下来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她知道朝贡都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大头戏没有开场,怎么会是安定?大渊虽然给别人展现的是一种国富立强的形象,但真正深入其中,就会发现它只不过是一个被白蚁蛀光了内心的躯壳而已,空有一幅皮架子,而里面的白衣也在分群内斗着,一旦某一方取得了绝对的胜利,他就有能力占据大渊这个巨大的战利品。

而舒意的目的,就是在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做一个推手,一个来将这棵大树狠狠地摔在地上的推手,断了所有蚁后的路。

舒朗看着她这样子,也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从小就觉得舒意的心思有些重,本来不想让女孩子承受这样的国仇家恨,但真不知道该说是她太懂事,还是太自负。大渊这个地方,快来真的是非得趟一遍的浑水。

“小意,哥哥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下回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你身上……,在大渊,哥哥不一定有信心能保证你也像今天一样毫发无损的回来。”他自认为是有能力的人,但在舒意面前不敢冒这个险,到恨不得舒意能忘了以前的事情,这样至少过的轻松。

“哥哥不用担心,我倒觉得摄政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虽然他的眼神真的很像黑夜中徐行的一头狼,而且是一头独居的狼,但舒意却真真切切的从他身上感到了一种熟悉。

就像她一样,尽管没人能理解玄雾阁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但知道内情的人都在为之努力,所以舒意也觉得有什么事情一直指引着秦怀瑾,让他也能一个人在黑夜中孤军奋战。作出一份旁人不可相信的,孤独的努力。

“小意……,算了,随你吧,我想哥哥能给你的除了帮助,也只有信心。”他拍了拍舒意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他叫舒意忘记,可自己又怎么会忘记?但凡是见过那样的场景,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一个倒在血珀之中,每晚的梦境都重复着那样的场景,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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